他出身游牧部落,骨子里流淌著戰(zhàn)斗的血液,而李唐為他展示的天空,是他做夢都不敢想象的戰(zhàn)場。
楊文菁則選擇了工學(xué)院的“精密機械系”。她對那些能夠飛上天空的“鐵蜻蜓”充滿了癡迷,她渴望親手拆解、分析,并制造出比那更先進的機械。
林昭君在深思熟慮后,選擇了醫(yī)學(xué)院的“生物基因工程系”。
她心思細膩,善于觀察,她明白,王爺那宏偉的藍圖,需要的不僅僅是堅船利炮,更需要對人體基因和潛能的深度挖掘,因為最好的武器裝備也需要能與之相匹配的最優(yōu)秀戰(zhàn)士來掌懷。
三千顆年輕的心,在這一刻被一個共同的目標點燃。他們像投入了高效熔爐的礦石,即將被鍛造成一個全新時代的基石。
然而,新時代的黎明,總是伴隨著舊時代的最后掙扎。
一個月之期將近。
新龜茲,王府行營。
李龍走進了李唐的書房:
“校長,大部分勢力的回復(fù)已經(jīng)通過加密電報陸續(xù)傳來。大唐、阿拔斯王朝的使團正在路上,他們表示原則上愿意在和平框架內(nèi)進行談判。
回鶻汗國殘部與吐蕃王朝沒有任何回應(yīng),根據(jù)情報顯示,他們雙方的使者正在秘密接觸,并加強了邊境的軍事部署。”
李唐對此并不意外,這是預(yù)料之中的反應(yīng)。
“還有呢?”
李唐眉頭微皺著問道。
“有一個意外?!?/p>
李龍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費爾干納盆地(大宛)的康居王,送來了一份公開的回應(yīng)。”
他將一份譯文遞了過去。
李唐接過,一目十行。
這是一封用詞極為傲慢無禮的信。
信中,康居王將李唐稱作“東方的暴發(fā)戶”,將鐵路蔑稱為“蠕動的鐵蜈蚣”,將飛艇艦隊斥為“華而不實的幻術(shù)”。
他宣稱,費爾干納的勇士只相信手中的彎刀和胯下的駿馬,絕不會向任何虛假的強權(quán)低頭。他甚至在信的末尾,附上了一支沾著血的箭矢,挑釁之意,溢于言表。
“呵呵,有意思?!?/p>
李唐放下信,臉上看不出喜怒,冷笑道:“一個彈丸小國,哪來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