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兒子接你們回京!”景瑜握住上官若離的手,微微抬頭,神情無比堅定,直讓人暖到心里去。
上官若離急忙擦了擦眼睛,難道是懷孕的原因,她的情緒居然這么容易激動?
“母妃,外面冷,我們進馬車吧!”凌瑤抬手把上官若離臉頰上的淚珠擦掉,然后抹去自己眼角的淚。
東溟子煜不忍打斷他們的親昵,讓來迎接他的幾個朝臣免禮起身,與他們略做寒暄。
然后,扶著上官若離上馬車,凌瑤也跟著上來。
景瑜坐御攆,景曦和景陽兩個兄弟碰了碰肩膀,眉開眼笑的一邊聊天一邊去騎馬。
一路并未遇到刺客,一眾人也未休息,直接進京。
京城門口,上官天嘯與一些親近的人迎著風雪在那里等著,遠遠的看到皇上的儀仗隊就跪地恭迎。
上官若離掀開車簾,看到兩鬢斑白的上官天嘯就眼睛一澀。
讓東溟子煜扶著下了馬車,踩著吱呀作響的積雪,走到跟前,單手攙起上官天嘯,“父親,女兒不孝,辛苦你了?!?/p>
“太后娘娘……”一向在親人面前眼窩子淺的上官天嘯聲音哽咽了,兩行濁淚流下來,“各自安好便好。”
經(jīng)過這番動亂他們還能活著見面,已經(jīng)是萬幸了。
上官若離本來沒落淚,讓他這么一哭,也落下淚來“父親身子可好?”
上官天嘯帶著傷痕的大手,抹了一把眼睛,“好!好!”
“祖父的身子不好,天氣一不好,舊傷便痛!”說話的,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兒。
小家伙也就三歲,被上官宇一只手臂抱著。
“平樂!休得無禮!”上官宇輕輕斥責了一下兒子,對上官若離告罪道:“娘娘恕罪,這孩子……”
上官若離的目光落在他的一只空蕩蕩的袖子上,“大哥,你受苦了?!?/p>
上官宇卻不怎么在乎,“娘娘言重了,這算不了什么?!?/p>
“是啊,祖父說了,戰(zhàn)場上就得拼命,能活著回來就好?!闭f話的是個變聲期的英俊少年。
劍眉星目,五官俊朗,繼承了上官家的好樣貌。
凌瑤笑道:“母后,這是安寧哥哥!”捏了一下小不點的臉蛋兒,“這是上官平樂。大舅母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八個月了,所以今天沒來。”
想起鄭舒悅,上官若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