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宗戰(zhàn)死弟子,全部吸干了血肉精華,連骸骨都被榨干,被吸走了所有精華……”
白沼血煞陣下,這種情況本是尋常。
但吳城一戰(zhàn)時,張頑因真丹老祖的表現(xiàn)對這件事產生了些疑慮。
此刻再看這白沼血煞陣下尋常的表現(xiàn),就覺得分外刺眼。
隨即,張頑又想到六宗在吳城的分部是突然收到進攻吳城的命令,留給他們準備的時間相當短暫,且各分部也沒有下發(fā)厲害法器或符箓給他們。
面對準備多年的吳氏皇族,六宗分部弟子能依仗的,只有各自平時準備的底牌。
這些不合理的地方在這一刻變得分外明顯。
畢竟再匆忙,擠點時間出來給一眾弟子下發(fā)點與吳氏皇族拼殺的底牌都做不到嗎?
“莫非宗門從一開始就是想著讓我們去送死?”張頑在心中低語。
他從不介意以最壞的可能去猜測宗門或他人。
而武道界的殘酷,他也早已有了清楚的認知。
自是不會因為自己就是玉骨門門人,就完全信任玉骨門。
不過,張頑知道的東西終究太少,他雖然猜到了一些東西,卻沒法窺見全貌。
只是隱約察覺到了,六宗很有可能是在送他們去死,而原因,應該與六宗分部弟子都是武者有關。
一個后天武者,可以比肩十幾株同品級的靈植。
那在某些時候,出于某些目的,武者完全可以被當作靈植來使用。
啪!
張頑將手中玉簡捏碎,揉成粉末。
這件事張頑不打算深究,畢竟他并沒有在這件事里損失什么。
只是日后對于宗門,他的心中多了一分警惕。
省得什么時候忽然就成了宗門棄子,成了被舍棄的那一批還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