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自利的張家男人,推娘子出去就可活得輕松自在,張文瑞做得出來。
若是在京城時,張文瑞不會同意。
但如今,經(jīng)歷人間疾苦的張文瑞,還顧忌什么臉面呢?
況且,上輩子張文瑞就是在魯氏的暗示下,想要這般逼迫風(fēng)姨娘。
那時,張文瑞連猶豫都沒有,才讓風(fēng)姨娘徹底寒了心,最后徹底醒悟,弄死了魯氏。
而眼下自己這般,也是魯氏的報(bào)應(yīng)。
“父親,若是晚些,就來不及了。”
張順生催促。
張文瑞沒有說話,但起身卻把魯氏拉到一邊,兩人嘀嘀咕咕。
他怎么說的張順生不知道,但魯氏那不可思議的臉和最后無奈的點(diǎn)頭,讓張順生滿意。
魯氏扭捏的去找胡三。
胡三正左右晃悠不知想什么,被魯氏一打岔,生氣的將人扯到了旁邊無人的巷子里。
魯氏回來時,雙眼全是屈辱的淚水。
但胡三卻一臉滿足,且還擺擺手道,
“老子要去給家里寫封信!兄弟們,有沒有想傳個話的?”
衙差們一聽,有幾個來了興致。
胡三覺得人太多,自己腦子記不住,便點(diǎn)了張文瑞,
“你,過來!把差爺們的話都記下來,等下跟我一同去書鋪找人寫信!”
張文瑞當(dāng)即一瘸一拐的前來,他昨日被打到了后背,如今走路是格外的疼痛。
胡三嫌棄道,
“快點(diǎn)的!要不看在你是個讀書人,老子都不能帶著你!”
其他衙差跟著哄堂大笑。
剛才怎么回事,大家伙都心知肚明。
張文瑞討好的笑,趕忙說,
“差爺,我沒事的!”
魯氏回去就掐著張順生有傷的手臂使勁兒擰,
“小畜生,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張順生半點(diǎn)都不覺得疼,但還是故意咧著嘴,像是強(qiáng)壓著痛感,惡狠狠的說:
“母親,你最好莫要惹我!要知道,父親都得靠著我來賣詩文賺錢呢!要怪,就怪你生的兒子們都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