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子彈換膛,并準(zhǔn)備再次補(bǔ)上致命一槍之際,她突然意識到一個令人絕望的事實(shí)——子彈夾竟然空空如也!她驚愕地轉(zhuǎn)過頭,目光直直地投向愷撒。
此時的愷撒同樣面露難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要知道,這些子彈原本可是楚子航交給他的,而且剛剛打出去的那兩顆已是最后的存貨。眼下,手中僅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幾發(fā)煉金子彈,但面對眼前那堅(jiān)不可摧、厚實(shí)無比的鱗片,他深知這些子彈根本無濟(jì)于事。
然而,正當(dāng)兩人陷入絕境之時,耳麥里忽然傳來了芬格爾帶有些許懶散的聲音:“剩下的就交給我們!”
直升機(jī)巨大的螺旋槳飛速轉(zhuǎn)動著,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它正好盤旋在赫爾佐格那令人憎惡的頭頂上方。
源稚生筆挺地站立在直升機(jī)門前,狂風(fēng)呼嘯而過,氣流猛烈地吹動著他身上層層疊疊的繃帶,那些白色的布條在空中肆意飛舞,仿佛一面面飄揚(yáng)的旗幟。
“你確定你還能堅(jiān)持得?。俊痹粗缮穆曇粼陲L(fēng)中顯得有些模糊,但其中透露出的關(guān)切卻清晰可聞。
芬格爾的臉上露出一道淺淺的微笑,他手中緊握的童子切閃爍著詭異的黑色火焰,那熊熊燃燒的火光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還行,只是這代價……確實(shí)有些大了?!狈腋駹柕脑捳Z輕描淡寫,好似這只是一件極為隨意的小事。
源稚生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了身旁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男人身上,他用帶著一絲疑惑的口吻問道:“什么代價?”
芬格爾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fù)鲁?,仍舊半開玩笑一般說道:“或許……是我的命吧?!?/p>
源稚生心頭一緊,皺起眉頭追問:“難道你就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東西嗎?”
聽到這話,芬格爾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但笑聲中卻夾雜著難以掩飾的苦澀:“當(dāng)然有??!炸雞、可樂,這些美味怎么能讓人忘懷呢?而且說實(shí)在的,我真的非常非常怕死,一旦死了,不僅我自己沒了,就連那些活在我記憶深處的人們,也會隨著我的離去而徹底消失。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拼命活下去。”
源稚生靜靜地聆聽著芬格爾的訴說,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耧L(fēng)如怒濤般沖擊著他的身軀,吹得他那件黑色的風(fēng)衣獵獵作響。過了片刻,他迎著狂風(fēng)大聲喊道:“事情才剛剛開始,我們一定都會好好地活下去!”
那道身影如同閃電一般,瞬間便消失在了厚厚的云層之上。緊接著,他以驚人的速度俯沖而下,仿佛一顆燃燒著火焰的流星。與此同時,他手中緊握著的蜘蛛切閃爍著寒光,倒映出一道耀眼的白晝刀光,直直地朝著地面劈落下來。
芬格爾露出了一抹無奈而又自信的笑容。只見他身子往后一仰,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下,動作輕盈得就像一只翱翔在空中的鳥兒。而且,他下落的姿勢竟與《刺客信條》游戲中的經(jīng)典動作“信仰之躍”如出一轍。眨眼之間,他也緊跟著前者一同穿過了下方那層層疊疊、潔白如雪的云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