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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舞臺的聚光燈卻獨獨偏愛著中央那個冷峻的身影。
楚子航,頂著那頂標志性的湛藍色假發(fā),面無表情如同冰雕。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穩(wěn)穩(wěn)握住一柄閃爍著寒光的武士太刀,刀鋒在聚光燈下劃出令人眼花繚亂、卻又精準到極致的冷冽軌跡。
一條條肥美的挪威三文魚被置于冰盤之上,在他手下如同被解構的藝術品,粉橘色的魚肉被片成薄如蟬翼、近乎透明的生魚片,整齊地碼放在晶瑩剔透的冰粒之間,每一片都閃爍著誘人的新鮮光澤。
冰冷的霧氣從冰盤上裊裊升起,繚繞在他專注的側臉和刀鋒周圍,更添幾分生人勿近的凜冽。
蘇茜和夏彌,如同穿行在冰與火之間的精靈。
她們端著鋪著白色冰鎮(zhèn)餐巾的木質托盤,步履輕盈而迅捷地穿梭在舞臺邊緣,將一份份還散發(fā)著寒氣的頂級刺身,恭敬地送到下方那些早已等候在VIp卡座里的、珠光寶氣、眼神中閃爍著對臺上“冷面廚神”濃厚興趣的富婆們手中。
富婆們接過刺身,目光卻黏著在舞臺上那個揮灑著冷冽刀光的身影上,不時發(fā)出故作矜持卻難掩興奮的贊嘆。
然而,并非所有貴婦都滿足于遠觀。
很快,便有幾道身影按捺不住,借著“要吃最新鮮、最現(xiàn)切生魚片”的由頭,搖曳著身姿,款款登上了舞臺。
她們身上昂貴的香水味與冰盤的冷氣、魚肉的腥氣奇異地混合在一起。
一位穿著香奈兒套裙、戴著鴿子蛋鉆戒的貴婦,眼神熾熱地盯著楚子航握刀的手,嬌笑著就要貼近:“哎呀,小哥,這魚片切得真漂亮,能不能……就在這里,幫我切一小份?我想看著你切嘛~”
她一邊說著,一邊那只涂著鮮紅蔻丹的手,就極其自然地、帶著點試探性地朝著楚子航緊實的手臂“不經(jīng)意”地拂去,意圖再明顯不過——就是想借著近距離接觸的由頭,揩點油水。
楚子航眉頭幾不可察地微微一蹙,切魚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流暢得如同設定好的精密儀器。
就在那只“咸豬手”即將觸碰到他胳膊的瞬間,他握著廚刀的手腕極其隱蔽地一沉,刀鋒貼著冰盤邊緣極其精準地轉了個微小的角度,身體也如同未卜先知般,不著痕跡地向側后方滑開半步。
那只貴婦的手,堪堪擦過他手肘處的衣料,撲了個空。
“請稍等,女士?!背雍降穆曇羝届o無波,甚至沒有抬眼看她,專注的目光依舊鎖在刀鋒與魚肉之間,“您的刺身,馬上為您奉上?!?/p>
他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氣場,配合著手中那柄寒意逼人的武士太刀,瞬間在身前筑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那貴婦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訕訕地收回手,掩飾性地攏了攏頭發(fā),心里暗啐了一聲“不解風情”,卻也不敢再強行靠近,只能悻悻地退后半步,目光依舊貪婪地流連在楚子航專注的側臉和利落的手腕上。
而早已守在一旁的蘇茜,立刻如同訓練有素的盾牌般上前一步,臉上帶著無可挑剔的、禮貌而疏離的微笑,恰到好處地隔開了貴婦與楚子航,將一份剛剛切好的、擺盤精美的刺身遞到貴婦面前:“女士,您點的現(xiàn)切刺身,請慢用。”
動作流暢自然,仿佛剛才那場小小的“突襲”從未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