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眨了眨眼,回答道:“哥哥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親自去處理,所以就獨(dú)自離開了。楚師兄則帶著嬸嬸他們先走一步?!?/p>
“原來如此,那我們?nèi)フ夷愀绺绨??!甭访鞣屈c(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明白。
“不去找楚師兄嗎?”繪梨衣有些疑惑地問。
“不用擔(dān)心,他估計也不會走遠(yuǎn)。以他的性格,肯定會跟上來的。不過今天的事情確實有點(diǎn)奇怪,源稚生似乎知道些什么內(nèi)情?!甭访鞣前櫰鹈碱^,若有所思地說道。
“聽櫻說,哥哥朝著東京天空樹的方向去了。”繪梨衣補(bǔ)充道。
“東京天空樹?沒想到這么快就到這一步了嘛?!甭访鞣锹牭竭@個地點(diǎn),心中若有所思。他覺得源稚生這一回主動靠近肯定是想和自己說些什么,看來也和橘政宗有關(guān)系:“他是一個人過去的嗎?有沒有帶其他人一起?”
“嗯,怎么了?”
“沒事,走吧,我們過去看看?!?/p>
……
“櫻,這次就不要再跟著我了,留在這里等我回來吧?!痹粗缮驹诳諢o一人的廣場前,任憑狂風(fēng)暴雨無情地拍打著他的風(fēng)衣,他的目光卻始終堅定而冰冷地凝視著前方那座高聳入云、孤獨(dú)矗立于暴風(fēng)雨夜中的東京天空樹。在橘政宗精心布置的清場行動之后,這座建筑更顯落寞與寂寥。
“老大!老大您千萬不要沖動??!”烏鴉心急如焚地攔住源稚生,試圖說服他改變主意。然而,源稚生毫不費(fèi)力地將他推開,盡管力量不大,但烏鴉還是一個踉蹌,摔倒在旁邊的積水中。此時的烏鴉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狼狽形象,他急忙向夜叉使眼色,希望夜叉能和他一起勸阻源稚生。
夜叉心中何嘗不知道源稚生此去危險重重,但他又怎敢違背源稚生的意愿?猶豫再三后,夜叉還是乖乖地從刀匣里取出蜘蛛切和童子切,小心翼翼地系在源稚生的腰間。
矢吹櫻默默地站在他身旁,一言不發(fā)。她本想把傘遞到他手中,但他卻輕輕推開:“在這里等我就好?!闭f完,他毫不猶豫地朝東京天空樹走去。
此時此刻,橘政宗并沒有絲毫掩飾,獨(dú)自一人站在頂層了望臺處,密切注視著下方的一舉一動。他眼睜睜地看著源稚生沿著外層的鐵梯疾馳而下,向旁邊黑暗處戴面具的男子招了招手后,立即反向沖刺,二話不說,一刀直插對方腹部。然而,那戴面具的男子竟然一聲不吭,甚至看起來不太像個活人。
橘政宗看著從手上溢出的鮮血,毫不在意地在自己身上擦拭了一下,緊接著竟然狠心地將一把槍口抵住自己的手臂,然后扣動了扳機(jī)。
痛感只是讓他臉上有了微微抽搐,倒吸一口冷氣,然后咬著牙將槍械隨手朝著面具男子扔去。他并沒有在意自己手臂上的傷勢,仿佛那根本不重要似的。隨著一聲清脆的響指在這空蕩的了望臺內(nèi)響起,那個面具男子突然動了起來。他就像一個受到程序控制的機(jī)器人一樣,動作迅猛無比地朝著橘政宗沖去。只見他抬腿就是一記凌厲的攻擊,整套動作如行云流水般流暢自然,緊接著又是一連串兇猛的攻勢襲來。
而橘政宗在他身上留下那長達(dá)十公分的傷口似乎毫無影響,面具男子反手一把抓住橘政宗的手臂處,不給對方任何躲避的機(jī)會,毫不猶豫地抬手便是一刀揮出。
竟然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從鎖骨處開始,一直延伸到腹部的可怕血痕!鮮血像噴泉一樣飛濺出來,灑落在面具男子的衣袖上,形成了一片片觸目驚心的血斑。
橘政宗感受到自己的肋骨被硬生生地劃斷了好幾根,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緊咬著牙關(guān),倒吸一口涼氣,然后用盡全身力氣,做出了一個超乎常人想象的動作——以犧牲一條手臂為代價,抬起腿,以一種違背人體力學(xué)的方式,狠狠地踢向那面具男子。
這一踢帶著橘政宗所有的憤怒和力量,如同火山爆發(fā)一般兇猛。面具男子猝不及防,被踢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然而,這種極端的反擊也給橘政宗帶來了巨大的傷害。他的手臂骨頭因為過度扭曲而斷裂,身體失去了支撐,就像一只狼狽不堪的野狗一樣,癱軟在地上,再也無法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