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聽到這話,頓時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是吧,師姐,你怎么整天都在關注這些嚇人的東西?。≡勰懿荒芸袋c正常、正經(jīng)一點的呀?”
諾諾頭也沒回,依舊處理著地上的骸骨,只是很隨意地應道:“哪有啊,我說的可都是我的親身經(jīng)歷哦?!?/p>
路明非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嘴里嘟囔著:“不是吧,師姐,你今年才有多大歲數(shù)?。侩y不成你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干起盜墓這行了嗎?該不會你們家還是那種傳承久遠的盜墓世家吧!”
諾諾終于停下手中的動作,轉(zhuǎn)過頭來白了路明非一眼,沒好氣地說:“拜托,能不能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先收一收啊。咱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找到這里的泄水口,不然的話,恐怕這里就要再添上咱們倆這兩具‘新成員’咯。”
路明非咽了口唾沫,苦著臉說道:“師姐,你這個冷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啊?!?/p>
諾諾不再理會他,重新低下頭去,全神貫注地開始收拾起散落在下方的那些陰森森、白花花的骨頭來。她纖細的手指輕輕觸摸著每一塊骨頭,仿佛在感受它們曾經(jīng)所經(jīng)歷的故事和歲月的痕跡。
而路明非則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時地伸出手幫諾諾一把。
然而,在這個過程中,路明非始終一言不發(fā),只是安靜地做著協(xié)助工作,倒是弄的諾諾有些不適。
又過了一會終于還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轉(zhuǎn)頭看向路明非,輕聲問道:“怎么,被嚇到了?”
“沒有。”路明非顯然沒有預料到諾諾會這么問,搖了搖頭回答顯得有呆木。
諾諾見狀,不禁輕笑出聲,調(diào)侃道:“那我還以為你追問我,這里為什么會有這么多骸骨呢?”
路明非說:“其實……我之前的確好奇過啦,不過師姐你不是說,讓我先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拋到一邊嘛。所以我就乖乖聽話咯?!?/p>
“也是。”聽到這話,諾諾點了點頭,倒是也不好說什么。
諾諾此刻已經(jīng)將自己腳下這塊骸骨清理的差不多了,看著地上與那張兒童臉上一出無二的龍文,當即明白了這里的構造。
就在這時,她緩緩地抬起了頭,那明亮而深邃的眼眸直直地凝視著路明非,仿佛要透過他的外表看穿他內(nèi)心深處最隱秘的角落。突然之間,她朱唇輕啟,柔聲問道:“怕疼嗎?”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路明非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涌上心頭。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起來:“師……師姐,如果我說怕疼呢?”
聽到路明非的回答,諾諾并沒有絲毫的驚訝或者嘲笑之意。相反,她的神情越發(fā)嚴肅認真起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緊緊地鎖定著陸明非,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你是不是曾經(jīng)偷偷地喜歡過我?”
面對如此直接而犀利的質(zhì)問,路明非頓時感到面紅耳赤、心跳加速。他下意識地想要避開諾諾那熾熱的目光,但還沒等他來得及躲閃,就只見諾諾伸出一只手輕輕扶住了他的臉頰,將他的頭硬生生地扳了回來,強迫他繼續(xù)與自己四目相對。
就在路明非剛要開口回應的時候,只見諾諾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鋒利的匕首。那匕首在她纖細的手指間飛速地轉(zhuǎn)動著,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說時遲那時快,這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過了路明非的指尖,瞬間割破了他指尖處嬌嫩的肌膚。
當那細微的傷口與空氣相觸的一剎那,一股鉆心的疼痛如電流般傳遍了路明非的全身,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而此時,諾諾緊盯著路明非,口中緊接著喊道:“抱住我!”
然而,路明非那堪比單核處理器的大腦此刻卻完全陷入了混亂之中。他呆呆地望著諾諾,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完全無法理解諾諾為何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如此勁爆的話來。
正當路明非的思緒還在混亂交織之時,他忽然感覺到腳下一陣強烈的吸力傳來。低頭一看,只見一個巨大的水龍卷正自下而上迅速形成,并以驚人的速度朝著他席卷而來。
這一切發(fā)生得實在太快,以至于路明非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眨眼間,他的雙腳便失去了支撐,整個身體開始急速下墜。
見此情形,諾諾毫不猶豫地向前一步,伸手緊緊地抱住了路明非,并大聲喝道:“別亂動!”
隨著諾諾話音落下,路明非只覺得眼前一黑,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黑暗所吞噬。緊接著,他們兩人就像是被卷入了一臺瘋狂運轉(zhuǎn)的滾筒洗衣機一般,不停地旋轉(zhuǎn)、翻滾著向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