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太宰治的那句名言,僅一夜之間我的心竟判若兩人。
用在他們身上那是在合適不過。
幾個膽大包天、自以為能占點便宜的船員,借著酒勁試圖靠近諾諾。
他們嬉皮笑臉,言語輕佻,自以為掌控著局面。
僅一夜之后。
當(dāng)晨曦微露,海鷗鳴叫時,阿列耶夫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幾個船員竟被扒得只剩下一條骯臟的底褲!
他們的腳踝被粗糙的纜繩死死捆住,整個人如同待宰的牲畜般,被倒吊在船舷外側(cè)!
每一次海浪涌來,冰冷腥咸的海水便無情地漫過他們的口鼻,帶來幾近窒息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恐懼!
他們在海浪的拍打和倒懸的眩暈中,如同風(fēng)干的咸魚般掛了一整夜!
被救上來時,他們臉色慘白如紙,渾身抖如篩糠,連站都站不穩(wěn)。
當(dāng)目光觸及甲板上那個金發(fā)妖嬈、正平靜眺望海平線的身影時,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寒意瞬間凍結(jié)了他們的血液,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仿佛見了活生生的深淵惡魔。
某種更隱秘的恐懼,讓他們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但很顯然他們是依舊死性不改,覺得諾諾太過“恐怖”,或許是路明非那副空洞呆滯、毫無反抗的模樣激起了更卑劣的欲望,目標(biāo)轉(zhuǎn)移了。
幾個賊心不死的家伙,將目光投向了看似“柔弱可欺”的橘發(fā)美人。
別忘了路明非此刻的模樣,可是一等一的絕美。
最開始的時候就有不少人瞧上了他。
但太過于呆板,并沒有諾諾這種辣妹吸引注意力。
結(jié)果又是一夜。
他們又跪了。
當(dāng)阿列耶夫被凄厲的慘叫驚醒沖到甲板時,看到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那幾個試圖對路明非下手的船員,正屁滾尿流地跪趴在地上,對著手持一柄不知從何而來、閃爍著冷冽寒光長劍的金發(fā)女郎瘋狂磕頭!
而那把劍,距離他們身旁厚重堅實的艙壁鋼門上,十厘米厚的特種鋼板,竟如同熱刀切黃油般,被平滑地切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巨大豁口!
切口光滑如鏡,映照著他們絕望扭曲的臉。
這一次,不需要海水浸泡,極致的恐懼已經(jīng)徹底摧毀了他們的意志。
他們甚至不敢再看諾諾一眼,連滾帶爬地逃回艙底,從此之后,別說伏特加和香煙,就連看一眼珍藏的色情雜志,都仿佛會引來殺身之禍。
整個船艙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噤若寒蟬的“潔凈”氣氛。
阿列耶夫看著這群如同驚弓之鳥、連走路都貼著墻根的手下,再看看那扇被一劍劈開的鋼鐵巨門,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這些,真的還是他那些無法無天、醉生夢死的亡命徒嗎?
那金發(fā)女人拔劍時眼中一閃而過的、如同實質(zhì)般的冰冷殺意,讓他這位老海狼的脊椎都竄起一股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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