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酸雨、沙塵暴、遮天蔽日的烏云,廢棄的無人區(qū)、擁擠的貧民窟、密集的摩天樓、晦暗的地下城,隨處可見。
當盛星河披著睡袍起身,窗簾自動拉開。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望向外面林立的高樓,天氣晴空萬里,陽光盛烈張揚。他將手掌印在玻璃上,等到上面出現(xiàn)了一層淺淺的薄霧后又收回。
他意識到,那真的可能只是一場夢。
手機鈴聲響了。
盛星河拿起來時差點忘了怎么用。在夢境里,他使用慣了更先進的人工智能。
“喂?”低沉的聲音響起。
“盛總,您還沒起床啊……”助理小吳在電話另一頭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您是不是忘了我們公司下午三點要在港城大酒店舉行上市剪彩典禮?”
盛星河才想起來,“哦,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取出衣柜中一套燙慰好的西服正要換上。
絲質(zhì)睡袍滑落,露出一具精壯結實、充滿了男性荷爾蒙張力的身體??吹界R子中的自己,盛星河愣住了。他不可思議地轉(zhuǎn)身看著自己后背斑駁交錯的傷疤,以及脖頸上的吻痕——在夢境中,這分明是昨晚安德魯給他種的!
在21世紀的現(xiàn)實中,盛星河身體上并沒有這些傷疤。
他父母雙亡,由爺爺奶奶撫養(yǎng)長大,生活算不上大富大貴,但因著爺奶以前都是軍區(qū)大院退休的領導,日子過得也不差。
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一身細皮嫩肉。他的夢想是成為一名飛行員,后來大學學了敲代碼,最后機緣巧合去創(chuàng)業(yè),成功了。年紀輕輕實現(xiàn)了財富自由,也算是拼出了一番事業(yè)。
難道,那并不是一場夢?
意識到這一點,盛星河連外套都來不及穿便沖出酒店房間。
“幫我找個人?!彼呄码娞葸厯芡宋羧蘸糜训碾娫?。這個朋友是做私家偵探的,人脈很廣。
蘭駱飛好奇道:“你找誰???”
盛星河詳細描述了一番安德魯?shù)耐饷采砀?,“它可能還帶著一個看著五六歲的小男孩,小男孩白白凈凈的,有點混血長相……”
聽到這是個帥哥,蘭駱飛笑了笑:“盛哥,你不會看上人家了吧?”他是知道盛星河性取向的。
盛星河面無表情:“這是我老公孩子?!?/p>
蘭駱飛:“???”
滿臉懵逼。
是他跟不上八卦落伍了?
話說盛總不是萬年單身漢嗎?他們這群損友私下都調(diào)侃他是工作狂,為代碼生為代碼死,恐怕是要注孤生了。
誰知道轉(zhuǎn)眼間,不僅男人有了,連五六歲大孩子都有了?。?/p>
與此同時。
安德魯一臉苦逼地牽著盛愛德,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四下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