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鎮(zhèn)定從容,
“公子,在下只為救人,您要怪罪,就怪罪我,跟陶姨娘無關?!?/p>
孫千蘭挺肚上前,
“蕭護衛(wèi)不顧個人安危,親自為陶姨娘吸出毒液,實在難得,二郎怎可責怪?!?/p>
表面上看似是在勸慰,實則是拱火。正如陸伯韜所說,花園里雇了花匠打理,從未出現(xiàn)過毒蛇,為何偏偏孫千蘭與陸伯韜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不用想,定是孫千蘭想借此機會除掉她。
陶芙腦中愈加清晰,她沒有像前世一樣跪爬乞求,面色清冷道,
“妾身性命是小,每年夫人都要在此舉辦賞花會,這園子里的毒蛇從何而來,二郎可要詳查,若是留下蛇患,咬傷貴人可就茲事體大了?!?/p>
幾句話把重心轉移,孫千蘭心虛地看了青碧一眼。
陸伯韜怒氣稍斂,思維恢復冷靜清晰,抽絲剝繭,發(fā)現(xiàn)了蹊蹺之處,蕭赫與他都是被引導來到此處,寒眸一閃,轉頭看向孫千蘭。
孫千蘭驚得眉心跳了跳,立刻雙手撫上肚子哀哀叫喚,
“我肚子疼,青碧,快扶我回房?!?/p>
陸伯韜一時氣憤馬上變成擔憂,親自抱起孫千蘭大步往回走,孫千蘭自他的臂彎中抬頭,挑釁地看著陶芙。
不知是不是毒蛇咬了的緣故,陶芙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渾身發(fā)冷,抱著手臂,牙齒咯咯作響。
蕭赫手指攥緊又松開,反復克制內心的沖動,權衡之后道,
“我去叫人來?!?/p>
不多時,一個結實的婆子跟了過來背起她,蕭赫一路跟去了府醫(yī)。
陳大夫一聽是蛇傷,看了傷口,沉默快速地開了外敷內服的藥方,包扎好,讓伙計熬了藥讓陶芙喝下,才松一口氣道,
“還好及時排毒,否則毒氣攻心不死也得殘?!?/p>
蕭赫謝過陳大夫,又讓婆子將她背回房間。
午后,陸伯韜才想起來看她。
陶芙背對著側躺在床上,聽見腳步聲,眼睫微顫,閉著眼,忽然后背貼上一片溫熱。
陸伯韜從后抱著她,嚴絲合縫,與她十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