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以為他是擔心沈時鑰的安全,撇了一眼門安慰著:“放心,沈小姐不會受傷的。”
其實他也疑惑,沈小姐單獨找許一豪談什么,他們有什么利益交集嗎?一個詐騙集團的頭目,死不足惜。
墨謹誠咬著第四根煙,牙齒碾了碾煙蒂,神情莫名:“進去多長時間了?”
陸洲看了看腕表,報了時間:“已經(jīng)進去有二十分鐘了?!?/p>
感覺今天的墨謹誠有些心神不寧,可又表現(xiàn)得慣常的狀態(tài),那種讓人看不透的深沉城府,和面上的和煦穩(wěn)重矛盾地在他身上體現(xiàn)。
這時,沈時鑰走了出來,表情特別無辜:“許一豪好像精神狀態(tài)不好,問了幾個問題都答不上來,早知道我就不過來了,浪費精力!”
墨謹誠把未抽的煙扔進一邊的垃圾桶,兩步跨過去,牽起沈時鑰的手:“你想要知道什么,我讓人去給你查就是?!?/p>
他的嘴唇都在顫抖,大概是煙吸多了吧……
沈時鑰低垂下睫毛,聞到了濃濃的的煙草味道,勾起了心靈深處埋藏的沖動與狂躁。
輕輕吐出一口氣,壓下這些氣息:“我就想問問看他和宋啟山是不是一伙,我明天會去見宋啟山他們,我得讓他們知道,我舅舅已經(jīng)不是宋家人,和他們沒有關系?!?/p>
他們動了宋鈺,就等于在沈時鑰頭上動土,不讓他們看看宋氏科技在她面前,什么也不是,他們還真的以為有叫板的資本了。
陸洲這時也以為只是這樣而已:“你舅舅應該也掌握了不少的犯罪證據(jù),大概是照顧你舅媽,沒有時間處理吧!”
回去的路上,墨謹誠異常沉默寡言,沈時鑰也安安靜靜靠著休息,似乎很疲憊。
許一豪已經(jīng)失去了唯一一次能夠死的機會,他可太天真,想要安逸的待在國內,哼,最殘忍的不是繩之以法,而是落在敵人手上。
因為一些原因,他被合法引渡回東南亞,才一落地,就給第七區(qū)的人接人走,他會知道,有的死亡才是最奢侈的渴望。
宋鈺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信息,宋啟山要和沈氏集團談新能源合作,在沈氏集團的樓盤里安裝他們的產品。
這件事沈時鑰應該不知道,是沈氏集團談的嗎?
因為在電話里說不清楚情況,宋鈺又一次來了下家,墨謹誠也剛好不在,適合他們談這個問題。
宋鈺給沈時鑰說了一大堆,沈時鑰就好像無所謂,這下把宋鈺都急得聲音都拔高了幾個點:“你有沒有聽進去?不要他們合作?!?/p>
管家看著這邊情況似乎有點緊張,趕緊提著茶走過來:“宋先生,您消消氣,先喝一口茶?!?/p>
沈時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這茶她越喝越?jīng)]有味兒了。
擱下茶杯,沈時鑰抬頭淡笑道:“我只是去看看,我沒有傻到這種地步,他們是什么貨色,我當然清楚,只是明明他們的公司那么差,為什么能夠和沈氏集團談到這種程度,你就不想知道?”
宋鈺之所以一直隱忍不發(fā),哪怕他們綁架了蘇茜,他也只能將人救回來,那是因為他收集的證據(jù),還不能一次性瓦解宋氏科技。
這樣的情況,對他們來說是一個不定時炸彈。
宋鈺做不到的,沈時鑰卻可以做到,但也不愿意讓他唯一的親人陷入一點危險的爭斗中。
管家這時笑著說:“宋先生,不要小看了我們家小姐,她可是沈氏集團的董事長,曾經(jīng)也是力挽狂瀾穩(wěn)住了沈氏集團,現(xiàn)在把沈氏集團帶領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您的擔心是多余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