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兩分鐘,墨謹誠坐回床上,喝了一口熱水,緩了緩才準(zhǔn)備給沈時鑰打電話。
其實墨謹誠不太想現(xiàn)在和沈時鑰通電話,因為自己的聲音有點啞,過敏反應(yīng)還沒有好。
但現(xiàn)在她竟然主動暴露自己,就顧不上那么多了。
電話再次撥通,這次在電話掛斷之前被接通了,兩個人都有默契地沒有急于開口,而是靜靜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電話里突然傳來了海浪的聲音,墨謹誠微微蹙眉,還是先開口:“你是在室外嗎?外面冷!”
沈時鑰聲音平穩(wěn)地說:“我在南非的一個海島上,不冷!”
氣氛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時間變得格外綿長,仿佛在兩個人之間隔了千年萬年,已經(jīng)找不到說的了。
沈時鑰看著璀璨的星空,笑了一聲:“墨謹誠,我問你,五年前你是不是讓你的公司打擊過古鈦集團,還有古家?”
“誰告訴你的?”
“周正,他大概想要掌控我,來牽制你,可惜他請的那幾個人太菜了,被我制服了?!?/p>
墨謹誠又是沉默,良久才艱難開口說:“是!”
“承認就好!”
沈時鑰突然切斷了電話,留墨謹誠舉著電話,如同一個被抽去了靈魂的軀殼。
管家來給墨謹誠送藥,才進入書房,就看到墨謹誠在抹去嘴角流出的血,慌神得撒了一碗剛剛熬好的中藥。
“少爺,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馬上叫醫(yī)生來?!?/p>
墨謹誠躺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臉色一片慘白,卻開口說:“您先下去,我想要靜靜?!?/p>
管家張口想要說一點什么,看到墨謹誠的臉色,他還是退了出去。
一出來,管家就給陸洲打電話,手指都是抖著,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墨謹誠這樣心如死灰的樣子。
管家直接喊著:“陸少,你趕緊過來一趟出事了,快一點!”
“怎么了,我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