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鑰在墨謹誠的四合院里,看著庭院里被壓彎的修竹,在房檐下站了半個小時。
直到墨謹誠給她披上一件外套,將她摟入懷里,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外面涼,下次出來記得穿衣服?!?/p>
沈時鑰點點頭,表情失落:“我想要挽留的,一個也沒有留住?!?/p>
家人沒有留住,老師也沒有留住。
墨謹誠輕輕把下巴擱在那瘦小的肩窩處,手指收了收:“鑰鑰,他們只是換了一種方式來愛你。”
淺笑了一下,沈時鑰突然開口問:“我到底還欠你多少錢?”
“我沒有算過,但最后你再為我做一件事,我們就兩清了?!?/p>
“什么事?”
沈時鑰突然就警惕起來,這人越說得這么云淡風輕,就是越有問題。
現(xiàn)在她的個人高利貸都沒有辦法計算,這利息得有多高。
燈光打下,墨謹誠的眼神明明滅滅:“有時間,我們去一趟民政局,好不好!”
沈時鑰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恍然大悟,這就是他說的兩清的事情。
但讓自己不答應,似乎也說不過去,自己已經答應了求婚,現(xiàn)在就是去領個證而已,也不需要這么扭捏。
“明天吧!”
“明天?”
“不可以嗎?不是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嗎?”
墨謹誠聲音漸深:“行,你說我們明天去領結婚證的?!?/p>
發(fā)現(xiàn)是自己想錯了的沈時鑰,立刻后悔,他根本就沒有要去領證結婚的意思。
可是墨謹誠已經認定了,他們明天非要去領證。
晚上還把沈時鑰摟得緊緊的,生怕這人半夜逃了,他就找不到了。
翌日清晨,沈時鑰昏昏沉沉地被叫醒,衣服都是墨謹誠給穿的。
“這么早,民政局都沒有開,我們去干什么。我再睡一會……”
“乖,你就在車上睡,我們做今天第一對領證的?!卑蛇笠豢诮o了沈時鑰一個甜甜的早安吻。
他們確實是第一對,民政局工作人員,都用非常奇特的眼神看著兩個人。
中山裝和旗袍,這是現(xiàn)在的復古風吹到了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