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 難言之隱（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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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嘆悄悄打量這個叫悅悅的小女孩，大概三四歲的樣子，瘦瘦小小的，扎了兩條小辮子，翹翹的，挺可愛。

小女孩懷里抱著一只布娃娃，是一個戴著兔子耳朵帽子的女布娃娃。

小柳老師在柔聲安慰悅悅，小女孩在她懷里時不時抽泣一下，看起來可可憐憐的。

張嘆說到樓下去看看，如果悅悅的媽媽來了，就喊她們下來。

他下了樓，一樓的教室里已經(jīng)熄了燈，一片昏暗，外面的走廊里還亮著燈，院子里也有燈光，大門口的崗?fù)だ镆灿袩艄馔赋鰜?，那是老李還在堅守崗位。

張嘆沒有睡意，在院子里踱步，除了他之外，周圍再無他人。

晚風刷刷地吹動小樹林里的樹葉，送來涼意，已經(jīng)是深秋了，馬上即將入冬。

頭頂上忽然有東西落下，張嘆用手抓了抓頭發(fā)，抓下來一片泛黃的梧桐樹葉。

崗?fù)さ拇皯艉鋈淮蜷_，老李伸出腦袋，拿起手電筒往這邊照了過來，見是張嘆，說道：“轉(zhuǎn)悠個什么？怎么還沒睡？”

張嘆走過去，老李打開門讓他進來。

“寢室里還有個小女孩沒有走，我來看看她媽媽是不是快到了?！?/p>

老李在記錄門禁的本子山翻了翻，說道：“是不是小悅悅？今晚還沒有她媽媽過來的記錄。”

“就是她?！?/p>

“她啊，那不奇怪，經(jīng)常遲到，深更半夜才來?！?/p>

“便利店的員工，24小時的那種，就在西長安街上，不遠，我還見過一次?！?/p>

門外這時候響起腳步聲，沒等張嘆和老李開窗去看，窗戶口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笑著敲了敲窗戶。

老李打開窗戶道：“今天又這么晚下班啊?！?/p>

“嗯吶，太不好意思啦，又耽誤你們下班了?！蹦莻€女人個子小小的，身高一米五幾，臉也小小的。這種人一般很顯小，但是她臉上操勞的痕跡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大。

她簡單地扎了一條馬尾辮，兩只手上戴了袖套。

她見到崗?fù)だ镞€有張嘆，但是不認識，只是友好地笑了笑。

只是她的臉色很差，蒼白無血，笑起來十分勉強，讓人擔心她隨時要倒下。

“你臉色好差，身體不舒服嗎？”老李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