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宮,皇后看著沉默不語的太子重重嘆息一聲道,“宏兒,可是在怪母后將那丫頭打入罪奴司?~”
太子回過神來沖皇后搖了搖頭,笑道,“母后能派趙佳姑姑親自去罪奴司替煙兒說話,兒臣感激不盡,又怎會怪母后呢?~”
“那是舍不得那丫頭?母后答應(yīng)你,他日你娶了太子妃后便把她從罪奴司接出來給你當(dāng)個側(cè)妃,如何?~”皇后慈愛的看著太子笑道。
“今后的事兒今后再說吧,兒臣先回太子府了。勞煩母后替兒臣跟父皇說一聲,今后兒臣會按時早朝,做一個合格的太子~”太子興致缺缺道。他心中早已認(rèn)定煙兒,又怎會娶他人做太子妃?!只是,眼下,煙兒在罪奴司,還需要母后照拂,他得先穩(wěn)住母后。
皇后也看出了他心情欠佳,便也沒再說什么,任由他離開了……
太子回到太子府后徑直回了寢殿,而后喚出了暗衛(wèi),沉聲問道,“齊宴,本太子讓你暗中跟著煙兒,你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
“稟太子,您和皇后娘娘可能被那位煙兒姑娘利用了。那位煙兒姑娘冒充是皇后娘娘的侄女,跟罪奴司的秦掌事說她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去罪奴司監(jiān)視謝懷安的,把那秦掌事唬的一愣一愣的。她現(xiàn)在在罪奴司可好得很~”齊宴回道。
太子聞言笑的寵溺,“不愧是本太子看上的女人~看來,本太子倒無需擔(dān)心她在罪奴司會受欺負(fù)了~”
“您還笑得出來?人家一見到謝懷安就撲進(jìn)他懷里哭了,二人相擁,互訴衷腸,那叫一個鶼鰈情深啊~殿下,那女人根本配不上您,屬下替您不值!~”齊宴憤憤不平道。
太子眼眸微深,雙拳緊握,明明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卻還是斥責(zé)了齊宴,“住口!以后本太子不想從你的嘴里聽到煙兒半句不是。煙兒與謝懷安本就有情,本太子是后來者,又怎能怪煙兒?若煙兒能輕易舍棄謝懷安,倒真的是配不上本太子了。行了,你下去吧,繼續(xù)監(jiān)視著罪奴司,有特殊情況再回來稟報~”
“是,屬下告退~”齊宴回答著隱入暗處不見了~
太子偏頭看向琴架,眼前浮現(xiàn)出煙兒彈琴的身影,目光深沉且炙熱,喃喃道,“煙兒~終有一天,你會是我的……”
罪奴司,茗煙離開了謝懷安的房間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環(huán)視了一圈還算干凈整潔的房間,在桌前坐下,抬眸間,身旁已出現(xiàn)了赤霄的身影。
赤霄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茗煙倒了杯茶遞到了茗煙手中。茗煙微微一笑,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才道,“說吧,你把這皇宮逛了一遍后有何收獲?~”
“知我者,主人也~”赤霄嘿嘿笑道。
“行了,別貧嘴了。說吧~”茗煙催促道。
赤霄這才正色道,“這皇宮只有一處比較特別的地方,主人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就是皇后的棲鳳宮。棲鳳宮內(nèi)有一間密室,里面煞氣極重。密室里還有一只銅鼎,像是煉化煞氣的容器~只是不知這煞氣的來源……”
“方才在棲鳳宮我就仔細(xì)觀察過,那位皇后娘娘本身不是妖,她應(yīng)該是執(zhí)念成妖。如你所說她宮中的密室有煉化煞氣的銅鼎,想來她是靠吸食煞氣來維持妖的形態(tài)?!避鵁熁貞浀?,略一思索便又吩咐道,“赤霄,你且去查一查這位皇后娘娘,看看究竟是何緣由導(dǎo)致她執(zhí)念成妖,她的執(zhí)念又是什么?若她有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兒,我們就找個機(jī)會滅了她,若她只是想要完成自己的心愿并未傷及無辜,我們便由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