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飛指著那黑影道,“這就是那名侍從,我們的人發(fā)現他的時候他已經瘋了,除了會說‘有鬼啊’,‘惡鬼索命’之類的,就不會說別的了。”
茗煙微頷首道,“嗯,勞煩城主大人把門打開?!?/p>
薛定飛沖著士兵微抬了抬下巴,士兵立刻心領神會的取下掛于腰間的鑰匙上前把門打開,并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茗煙也不等薛定飛說話,慢步走入了牢房,停在離那侍從三步的位置,雙手如波浪般在胸前舞動,凝聚水之靈力,隨即轉換劍指,右手劍指一揮,直指那侍從頭頂處,只見一束淡藍色的水柱沒入那侍從的腦袋。
“她在做什么?妖術?!……”薛定飛震驚的指著茗煙看向一旁的阮公子問道。
阮公子白了他一眼,道,“什么妖術?人家那是法術?!?/p>
“御靈術?!……主上,御靈術不是早已失傳?這姑娘怎么會?她究竟是什么人?”躲在暗處看戲的少年驚訝地問道。
胡九辰眼神微瞇,目光中全是探究之色,小丫頭,你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片刻過后,茗煙收回術法,上前輕輕拍了拍那侍從的肩膀,那侍從緩緩站起身,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又看了看面前的姑娘,眨巴著干癟的嘴巴,問道,“我這是在哪兒?姑娘又是誰?”
聽見那侍從開口說話,薛定飛立馬不淡定了,疾步走上前激動的問道,“陳吉,你恢復正常了嗎?你可記得十二那晚是誰殺了你家公子?”
“我家公子?……對…我家公子死了……是…是惡鬼索命……好可怕…好可怕……”陳吉捂著腦袋驚恐的說著。
“你確定是惡鬼嗎?什么樣的惡鬼?快把當晚發(fā)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本城主?!毖Χw繼續(xù)追問道。
陳吉捂著腦袋仔細回想著,越想腦袋越痛,不由得呻吟起來,“啊……頭好疼……”
薛定飛疑惑的看向茗煙。
茗煙斜倪了他一眼道,“我這才穩(wěn)定住他的情緒,還沒來得及查明他瘋癲的原因你就迫不及待的問這問那,萬一再給你嚇出個好歹來,就難辦咯。城主大人請退后兩步,不要說話,且讓我把人治好再問?!?/p>
“你……這是在指責本城主?!”薛定飛怒瞪著她問道。
茗煙也不怵他,顧自的又重復了一句,“還請城主大人后退兩步。”
阮公子險些沒笑出聲,他強忍著笑意,拉著薛定飛后退了兩步,在他耳邊低聲道,“人家要治病,我們就不要添亂了。你還想不想知道真相了?”
薛定飛扭頭看向阮公子,咬牙切齒地道,“阮天浩!這就是帶來的人!回頭我再找你算賬?!?/p>
阮天浩但笑不語,畢竟難得看到薛定飛吃癟,他心情好著呢。何況,薛定飛也不能真拿他怎么樣。
茗煙也不理會他們,以手掐訣,彈指一揮間,絲絲淡綠色的光芒從她指間飛射而出,如無數根細小的綠色絲線滲入那侍從的腦袋。茗煙則透過這些絲線探查著那侍從腦袋中的每一處神經,果然,他不光是因為驚嚇過度得了失心瘋,還有人篡改了他的記憶,并在他腦中不起眼的位置設下了禁制,一旦說出真相他就會暴斃,好卑鄙的手段!難怪之前他們都查不出原因,也治不好,這手段果然高明!可惜,遇上了我。
她勾唇一笑,手腕微轉,動用了木之靈力的療愈術法修復著那侍從腦中受損的神經,并在識海中呼喚雙雙,道,“雙雙,借你一絲紅蓮業(yè)火。”
“好的,主人。只是主人,你能控制紅蓮業(yè)火嗎?”雙雙答應著,不免還是有些擔心。
“御靈術里本來就有御火訣,只是我之前沒用罷了,而且,自從與惡魄融合后,我體內也有火之靈力?!避鵁熃忉尩?。
雙雙點點頭,這才放心的抽出一絲紅蓮業(yè)火交給茗煙。
茗煙即刻從識海中調出這絲紅蓮業(yè)火,直擊那侍從腦中的那道禁制。那道禁制在紅蓮業(yè)火面前根本不堪一擊,瞬間消失殆盡。
茗煙這才滿意的收回紅蓮業(yè)火,又以水之靈力修復了一下那侍從腦中被禁制灼傷的神經才滿意的收回了所有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