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就是伽若圣僧?!毙び衩泛苁强隙ǖ恼f道,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伽若,繼續(xù)道,“傳言伽若圣僧長相俊美無雙,氣質(zhì)超凡脫俗,可不說的就是他嗎?”
“哎呀…肖姐姐,你這是以貌取人。不能因為他長得好看你就相信他啊?!辟R驍急得直跺腳,他怎么覺得肖姐姐是看上這和尚了呢?
“外貌、氣質(zhì)只是其一,其二:傳聞樓蘭古國國師伽若圣僧因愛上一個妖女而自甘墮落,自毀修行,放棄了國師之位,離開了樓蘭。誰知,那妖女只是覬覦他的神佛之光,并不愛他。在得到了神佛之光后便離開了他。而伽若圣僧則因愛而不得惶惶不可終日,開始四處游歷,尋找那妖女。是以,他入陽關(guān)以來,便整日在酒樓買醉,倚在酒樓的欄桿上俯瞰陽關(guān)街道也是在搜尋那妖女的行蹤吧。”肖玉梅目光狡黠的盯著伽若,想看看他表情的變化。
伽若自始至終神色淡淡,只是在聽到“妖女”二字時,眉毛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而這細微的表情變化也沒能逃脫肖玉梅的眼睛,她唇角微勾,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人果然就是伽若圣僧!
茗煙很是贊許的看向肖玉梅,笑道,“不愧是醫(yī)脈家主,心思縝密,觀察入微!”
“謬贊了!”肖玉梅回以一笑,突然移至茗煙身邊抓起茗煙的手,指腹置于茗煙手腕的脈搏處探查,隨即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笑道,“想必,姑娘就是傳說中的‘妖女’吧?”
話音未落,她便感受到了眾人濃濃的敵意,除賀驍和茗煙在外的九雙眼睛齊刷刷的瞪著她,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了。嚇得她不由打了個寒顫,臉上的笑容也漸漸隱去了。她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眼前這個貌若天仙的姑娘顯然不是她能夠隨便妄議的。心思玲瓏剔透如她,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笑道,“真是抱歉,‘妖女’二字說順口了方才直接就脫口而出了。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姑娘見諒!”
眾人聞言這才神色緩和些,紛紛移開目光。
“無礙…”茗煙苦澀一笑,她這是又替惡魄背鍋了??墒怯钟惺裁崔k法呢?自己的惡魄自己負責(zé)。
“我姐姐心地純善,不與你計較,我卻不會這么好說話。肖家主,你身為醫(yī)脈家主,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人云亦云,如何服眾?!雖然醫(yī)脈如今只剩你姐弟二人,但日后你弟弟成婚生子,醫(yī)脈便會日益壯大。你作為醫(yī)脈現(xiàn)任家主,就應(yīng)該為后人做個好榜樣!如今,你既自己承認說錯話了,就應(yīng)該拿出誠意來,而不是輕飄飄的一句抱歉?!标涣中表浜咭宦暤馈?/p>
賀驍一聽這話,當即就炸毛了,上前一步將肖玉梅護在身后,惡狠狠的瞪著昊林,指著昊林的胸口咬牙切齒道,“你又算什么東西?!憑什么這么和小姐姐說話?!你可知得罪醫(yī)脈家主是什么下場?!”
昊林冷笑一聲,抬手抓起賀驍指在他胸口的手指猛地往反方向掰去,賀驍吃痛慘叫一聲,條件反射性的單膝跪地,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肖玉梅見狀,趕忙飛出一根金針射向昊林。
“?!币宦暯疳樎涞氐穆曇魝鱽?,緊接著又見一枚玉簪落在地上斷成兩節(jié),“哐當…哐當……”
昊林轉(zhuǎn)頭望去,卻見是茗煙用玉簪擋下了肖玉梅的金針,不由心頭一暖。雖然肖玉梅的金針壓根兒傷不到他,但是被人在乎和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好。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你放開他!真當我醫(yī)脈肖家無人了?!來人!”隨著肖玉梅一聲厲喝,他們周圍便圍了一圈黑衣人。隨即,她又看向伽若柔聲道,“伽若圣僧,此事與你無關(guān),煩請退出戰(zhàn)圈,以免刀劍無眼,誤傷了圣僧?!?/p>
“不必,他們還傷不了我。不過……肖家主確定要和我們動手?!”伽若神色冷凝,故意將“我們”二字加了重音,表明了他的立場。
肖玉梅擰眉,復(fù)又掃視了一遍眾人,這些人除了伽若圣僧,其他人實力如何還未可知,真動起手來他們未必有勝算。如此一思量,她心中便有了計較,她緩緩抬眸看向茗煙,聲音略微緩和的說道,“姑娘,我本無意冒犯。我讓賀驍請你們過來也只是想了解舍弟昏迷不醒的原因。方才也是這位小兄弟先動的手,我出金針也只是想小懲大誡。我們之間并無愁怨,能否各退一步,化干戈為玉帛?你讓那位小兄弟放了賀驍,我也讓暗衛(wèi)撤回去,如何?之前多有得罪,萬望姑娘海涵!”
“肖家主言重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避鵁熚⑽⒁恍Φ馈kS即,她看向昊林,“昊林,放了他吧?!?/p>
“好!”昊林回以一笑,隨即松開了賀驍。
賀驍心有余悸的慌忙退回肖玉梅身邊,眼睛依舊惡狠狠的盯著昊林。
昊林卻不以為意,依舊看著茗煙笑得燦爛,他今天心情很好,不屑與他們計較。
張若塵皺眉,將茗煙拉入懷中,阻擋了昊林的視線,柔聲道,“煙兒,既然這里不歡迎我們,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