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王四十年,宋國人向晉國告急。
晉文公對此頗有憂慮,不去救援宋國,宋國就會與晉國斷絕往來。請求楚國解除圍困,楚國人又不同意。晉國人想要作戰(zhàn),可齊國、秦國又不同意。
在先軫的建議下,晉國拘捕曹國國君曹共公,又將曹國、衛(wèi)國的田地送給宋國人。又讓宋國人向齊、秦梁兩送禮,借助齊、秦兩國請求楚國解圍。
楚國人在意曹國、衛(wèi)國,不答應(yīng)齊國、秦國的請求,齊、秦兩國因此惱怒,與晉國一同攻打楚國。
楚成王進入申地,居住在那里,讓申叔離開榖地,讓成得臣離開宋國。
楚成王表示,不要跟從晉軍。晉侯在外流亡了十九年之久,終于得到晉國。艱難險阻,都嘗過了;民情真?zhèn)危踩贾?。上天給予他年壽,同時除去他的禍患。上天所設(shè)置的,難道還可以廢除嗎《軍志》說‘允當則歸(適可而止)’又說‘知難而退’又說‘有德不可敵’這三個,都適用于晉國。
楚國令尹成得臣派遣伯棼向楚成王請戰(zhàn),表示,不敢說一定會有功勞,愿意借此來堵塞邪惡奸妄之人的口。
楚成王因此惱怒,少給他軍隊,只有西廣、東宮和若敖氏一百八十乘戰(zhàn)車。
成得臣派遣宛春前往晉軍軍營,表示,請恢復(fù)衛(wèi)侯的君位,同時歸還曹國的田地,我們也解除對宋國的圍困。
晉文公在先軫的建議下,將宛春囚禁在衛(wèi)國,私下里許諾曹、衛(wèi)兩國恢復(fù)他們的地位。
曹、衛(wèi)兩國因此與楚國斷絕往來,楚國人也因此被激怒。
楚國令尹成得臣下令追逐晉軍,晉軍因此撤退,退避三舍。
楚軍中很多人勸說停下來,可成得臣不同意。
夏四月戊辰,晉文公、宋成公、齊國國歸父、秦國小子慭駐扎在城濮。楚軍背靠險要扎營。
成得臣派遣斗勃向晉國挑戰(zhàn),表示,請和國君的斗士來一場角力,國君扶著車前的橫木觀看,得臣可以陪同國君觀看。
晉文公派欒枝回答,我君已經(jīng)知道您的意思。楚君的恩惠不敢忘記,所以待在這里。我們以為大夫已經(jīng)退兵,臣下難道敢抵擋國君嗎?既然大夫不肯退兵,那就勞煩大夫?qū)Τ妼⑹總冋f,準備好你們的戰(zhàn)車,忠于你們的國事,明天早晨將會見面。
己巳,晉軍在莘北列陣,胥臣率領(lǐng)下軍抵擋陳、蔡兩國軍隊。
成得臣憑借若敖氏一百八十乘戰(zhàn)車率領(lǐng)中軍,表示,今天一定要滅了晉國。
司馬子西(斗申宜)率領(lǐng)左軍,子上(斗勃)率領(lǐng)右。
胥臣將虎皮蒙在馬上,先攻打陳、蔡之師,陳、蔡之師奔逃,楚國右?guī)熞虼藵⑸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