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頃公十二年,即公元前五一四年,晉國人滅祁氏、羊舌氏。
晉平公七年,即公元前五五一,欒氏覆滅;晉平公十二年,即公元前五四六年,第二次弭兵會盟達成。
晉平公十年,即公元前五四八年,范匄去世,趙武擔(dān)任正卿;晉平公十七年,即公元前五四一年,趙武去世,韓起擔(dān)任正卿;晉頃公十二年,韓起去世,魏舒擔(dān)任正卿。
晉厲公七年,即公元前五七四年,范燮去世,他的兒子范匄繼承了他的卿位,晉平公四年,即公元前五五四年,晉國正卿中行偃去世,范匄擔(dān)任正卿。為卿二十六年,正卿六年。范匄去世之后,他的兒子范鞅繼承他的卿位,至?xí)x頃公十二年,已為卿三十四年。
晉悼公元年,即公元前五七三年,趙武擔(dān)任新軍佐,成為八卿之一;晉平公十年,即公元前五四八年,正卿范匄去世,趙武擔(dān)任正卿;為卿三十二年,正卿七年。趙武去世之后,他的兒子趙成繼承他的卿位,晉昭公五年,即公元前五二七年,趙成去世。為卿十四年。趙成去世之后,他的兒子趙鞅繼承他的卿位,至?xí)x頃公十二年,已為卿十三年。
晉景公十二年,即公元前五八八年,韓厥擔(dān)任新中軍將,成為十二卿之一;晉悼公元年,即公元前五七三年,正卿欒書去世,韓厥擔(dān)任正卿;晉悼公八年,即公元前五六六年。韓厥告老。為卿二十二年,正卿七年。韓厥告老之后,他的兒子韓起繼承了他的卿位。晉平公十七年,即公元前五四一年,正卿趙武去世,韓起擔(dān)任正卿。晉頃公十二年,韓起去世。為卿五十二年,正卿二十七年。韓起去世之后,他的兒子韓須繼承了他的卿位。
晉厲公四年,即公元前五七七年,中行庚去世,他的兒子中行偃繼承了他的卿位;晉悼公十四年,即公元前五六零年,正卿智罃去世,中行偃擔(dān)任正卿。為卿二十三年,正卿六年。晉平公四年,即公元前五五四年,中行偃去世,他的兒子中行吳繼承了他的卿位。中行吳去世后(大約在晉頃公六年之后,即公元前五二零年之后),他的兒子中行寅繼承了他的卿位。
晉平公十年,即公元前五四八年,程鄭去世,智氏智盈擔(dān)任下軍佐,成為六卿之一;晉平公二十五年,即公元前五三三年,智盈去世。為卿十五年。智盈去世之后,他的兒子智躒(當(dāng)時只有十五歲)繼承了他的卿位。智氏兩代宗主繼位之時,都因為年幼而庇護于中行氏,中行吳死后,又依靠晉國公室,所以此時的智氏在六卿之中猶顯弱小。
晉悼公四年,即公元前五七零年,魏絳擔(dān)任新軍將。而從晉悼公十五年,即公元前五五九年之后,不見魏絳、魏氏之事跡。直到晉平公十七年,即公元前五四一年,才見魏舒之名,輔佐中行吳攻打戎狄,可知當(dāng)時已為卿。晉頃公十二年,正卿韓起去世,魏舒擔(dān)任正卿。
自晉平公十年起,智氏智盈繼程鄭為下軍佐,六卿的位置便牢牢掌握在趙、韓、魏、范、中行、智六族之中。
而從晉平公十二年,第二次弭兵會盟達成之后,晉國便再無諸侯之患,無列國之戰(zhàn)。
曾經(jīng)最大的對手楚國,也慢慢失去了爭霸中原的雄心壯志,更不用說還有吳國在一旁牽制楚國。
身為諸侯盟主的晉國,威服夷狄、安定王室,眼看又是齊桓、晉文一般的霸業(yè),再一次由晉國的國君延續(xù)了下去。
可就在晉頃公十二年,祁氏、羊舌氏為晉國人所滅。
自欒氏覆滅之后,晉國內(nèi)部并無大的動亂,一是欒氏覆滅,留下的權(quán)勢財富,足夠公室和卿族緩和爭端,二是當(dāng)時諸侯不靖,楚、齊、秦三國均與晉國不睦,列國之間紛爭不斷
但晉國身為諸侯盟主,數(shù)十年來積累下來的強大底蘊,使得無論是楚、齊、秦三國,還是其他的小國,都不能對晉國構(gòu)成真正的威脅。
依靠著三軍六卿的執(zhí)政制度,以及不時出現(xiàn)的賢明之主,諸侯都不得不懾服在晉國的威嚴(yán)之下。
而等到第二次弭兵會盟達成,整個春秋開始進入到了新的一個時期。
諸侯的征伐相對減少,列國內(nèi)部的動亂開始頻繁出現(xiàn)。
君主不明,世族驕奢,背禮棄樂,重私輕公,則國必有亂也。
自悼公之后,平公、昭公、頃公,三位國君,雖有外戰(zhàn)之利,可國內(nèi)的六卿族卻是愈發(fā)壯大,平公之時,智氏有幼主之患,可依然沒能夠削弱卿族的力量。等到昭公之時,晉國六卿的力量愈發(fā)強大,六族把持三軍,掌握著朝堂上大部分的力量,掌握著晉國大量的土地,晉國公室的地位逐漸卑微。
晉昭公三年,諸侯平丘之會,鄭國子產(chǎn)就在會盟之時與晉國人爭論,認為晉國對諸侯的貢賦要求沒有節(jié)制;晉昭公六年,晉國正卿韓起到鄭國求取玉環(huán),子產(chǎn)沒有同意;晉頃公三年,鄭國駟氏宗主去世,鄭國人立了駟乞而沒有立駟絲,晉國人前來詢問,為子產(chǎn)所回絕;晉頃公五年,范鞅前往魯國,魯國輕慢范鞅,最后以十一牢之禮招待范鞅;晉頃公七年,魯國叔孫婼前往晉國,為晉國人所扣押,范鞅向叔孫求取財貨。
身為諸侯盟主,晉國人享受著諸侯的貢賦,而列國之人也畏懼晉國的權(quán)勢。
建立功業(yè)的先輩們因為超出常人的意志,往往不在意權(quán)勢財富的侵擾,而繼承功勛的后人們,哪怕能力并不遜色,也很難抵擋地位物質(zhì)的誘惑。
這一點,在范氏的身上尤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