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害怕聽到答案,卻總?cè)滩蛔≠|(zhì)問,哥哥到底想要聽他說什么呢。
“哥哥在生我的氣嗎?”姜睞答非所問,只專注地凝視哥哥,眼睛亮晶晶的。
沈逸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形容大概很狼狽,他身上襯衫的前三顆紐扣早已不翼而飛,姜睞剛才連吻帶咬,唇角刺痛,大約是破了。
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沈逸深知不能再這樣任由姜睞為所欲為,他抬手擋住姜睞再次低頭的唇。
聞言,姜睞的神情顯而易見的不耐煩起來,他松了松衣領(lǐng),直起腰身,抬手揉捏眉心,“哥哥才是,到底想問什么?我做了什么,在做什么,哥哥真的不知道嗎?”
褪下“沈逸弟弟”那層溫軟乖巧的殼,姜睞坐在上方,手指撩起額發(fā),露出凌厲的眉眼。
他就這么垂眸俯視,讓沈逸誤以為自己是對方的獵物。
“我不知道。”沈逸盡力穩(wěn)住發(fā)顫的聲調(diào)。
姜睞看著這么可憐的哥哥,陰暗的心思滋長,是他才讓哥哥這么可憐,就連放狠話,都在發(fā)抖。
他親手打碎沈逸多年來編織的幻夢,姜睞勾唇,“當(dāng)然是因為哥哥。”
他的語調(diào)帶著循循善誘的蠱惑意味,絲絲縷縷地鉆進(jìn)沈逸耳中,他眼神茫然,“因為我?”
“對呀,”姜睞的指尖挑弄著哥哥剩下的紐扣,“哥哥從小就對我這樣好,我怎么可能不喜歡哥哥呢?”
沈逸艱難地抬手,握住他的手腕,“你所認(rèn)為的喜歡,也許根本不是那種意思。”
哪怕情緒瀕臨崩潰,他仍舊試圖和姜睞講道理,經(jīng)年久處,這已經(jīng)成為沈逸的本能,舍不得對姜睞發(fā)脾氣,哪怕是現(xiàn)在。
但他不能仍由姜睞再錯下去。
對于姜睞,沈逸總有一套自己的“洗腦法則”,就像之前的成人禮上姜睞露出了不同往常的另一面,他也認(rèn)為小睞是被人帶壞的。
現(xiàn)在同樣如此,他將這不可解釋的種種,歸結(jié)為自己的責(zé)任,都怪他這段時間太忙,忽視了本就依賴他的小睞。
姜睞這樣做,一定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就像之前那樣。
這套自我安慰讓沈逸凌亂的情緒找到了出口,他一下子鎮(zhèn)定下來。
他伸手,示意姜睞將他拉起來,“我們可以好好聊聊嗎?”
姜睞不知道哥哥又腦補(bǔ)了些什么,不過既然兔子落網(wǎng),他倒是不介意配合哥哥,他順勢將哥哥拉起身,饒有興味,“哥哥想聊什么?”
沈逸見姜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