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睞訥訥地小聲抱怨,“哥哥怎么這么聽話,我都不是小孩子了?!?/p>
沈逸將毛巾搭在他頭發(fā)上,明明還和小時候一樣容易害羞,怎么不是小孩子。
“小睞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沈逸向來是縱容他的,但有些原則性的話語必須要說出來,比如不能討厭哥哥。
姜睞頭上的嫩黃色毛巾還有白色小花,襯著他水潤的臉蛋,可愛的要命,沈逸沒忍住掐了一把,在對方不滿的眼神看過來,收回手抵住鼻尖輕咳一聲。
“本來就沒有生哥哥的氣?!苯A沒有說謊,又不是哥哥的錯,一定是那個叫個江鄔的,不懷好意的接近哥哥,這才讓哥哥拋下了他。
江鄔最好之后就不要出現(xiàn)在他眼前,不然
姜睞坐在板凳上,穿好睡衣后瞇著眼舒服地讓哥哥為他吹干頭發(fā),溫熱的風(fēng)和哥哥修長的手指穿插在他的發(fā)絲間,他傾身抱住沈逸,臉頰依戀地在哥哥的腰腹上輕蹭。
似是想到了什么,沈逸屈指彈了彈他的腦門,“我腰上的那朵小紅花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昨晚畫的?”
姜睞的手指隔著衣服輕扣在那朵花的位置,語氣懶懶,“被哥哥發(fā)現(xiàn)了?!甭牪怀鼋z毫“悔過”之意。
沈逸無奈地推了下他的腦袋,沒推開,“下次可別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畫畫,今天他們還以為哥哥過敏了?!?/p>
姜睞最會抓語言漏洞,拉長音調(diào)“哦”了一聲,“那哥哥知道的時候就可以嗎?”
沈逸猶豫著,妥協(xié)著嘆口氣,“嗯。”
“哥哥真好?!苯A的手不動聲色間用力,以依靠者的姿勢,牢牢地將沈逸圈在懷中。
睡前姜睞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不適的癥狀,沈逸松了口氣,靠在床頭,接過姜睞遞來的熱牛奶,看來衛(wèi)生間那件事對他沒有造成太大影響。
姜睞和往常一樣緊緊挨著沈逸,兩人照舊蓋著一床被子,這樣的話哥哥會因為怕自己蓋不到被子而主動靠著自己。
房間的床頭燈熄滅,陷入黑暗中,姜睞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月光透過紗幔,絲絲縷縷地穿進房中,勾勒出床上坐起的身影。
姜睞側(cè)身,看著熟睡中的沈逸,伸出手,下意識想觸碰他的臉頰,在只隔一線距離時,又倏然收回手。
想到傍晚耳機中聽到的話語。他們看到了,哥哥腰窩上的那朵花,怎么能讓外人看到呢?他不高興了。
姜睞明知哥哥不會醒來,卻還是屏住呼吸,盡可能地放緩動作,不想打擾到睡夢中的哥哥,淺藍色的衣擺掀開,腰窩上那朵失去一片花瓣的小紅花也一點點浮現(xiàn)出來。
姜睞的吐息瞬間加重,他緩緩俯身,湊近那朵小花,眼神幽暗,臟掉了的印記,理應(yīng)要清洗。
夢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