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霆飛點點頭,說道:“王老師呢?法院高官該出場了!”
飾演法院高官的王海早已在走廊盡頭就位。
聽到導(dǎo)演的呼喚,他拄著象牙手杖緩步走來,皮鞋與大理石地面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王老師,”葉霆飛快步上前,“您走路時手杖的節(jié)奏再慢半拍,我要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壓迫感。”
王振海點點頭,調(diào)整步伐后,手杖落地的聲音變得更為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觀眾心上。
“action!”
王振海的聲音帶著虛假的關(guān)切:“別白費力氣了,小姑娘。”他用手杖輕輕抬起葉如萱的下巴,“克蘭醫(yī)生說得沒錯?!?/p>
葉霆飛看著監(jiān)視器,緩緩開口:“王老師,手杖抬下巴的動作太生硬了,你要像在逗弄一只不聽話的貓。”
重新拍攝時,王振海的手杖先是輕點葉如萱的肩膀,然后緩緩滑到下巴,這個細(xì)微的調(diào)整讓權(quán)力的羞辱感更加赤裸。
當(dāng)他說到“法爾科內(nèi)先生擁有”時,葉霆飛再次提示:“這里要停頓一下,像在思考要不要說出這個秘密?!?/p>
最終拍攝時,王振海湊近葉如萱耳邊,呼吸噴在她臉上:“法爾科內(nèi)先生擁有……”他故意停頓兩秒,“哥譚三分之一的法官?!?/p>
說到“你父親”時,他的手在葉如萱臉上輕輕一拍,隨即變成撫摸,這個臨時調(diào)整讓葉如萱渾身一顫,眼中閃過真實的痛苦。
“卡?!比~霆飛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太……太完美了。”
他揉了揉發(fā)紅的眼睛,“這場戲……這場戲會要了觀眾的命。”
現(xiàn)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還沉浸在剛才的表演中。
葉如萱站在原地,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被拍紅的臉頰。
葉霆飛走過去,輕輕抱住姐姐:“沒事吧?”
葉如萱搖搖頭,勉強笑了笑:“沒事,只是……剛才那一刻,我真的想起了爸爸?!?/p>
葉霆飛沉默片刻,突然轉(zhuǎn)身對全場喊道:“天色已晚,今天就到這里!所有人,收工!”
他摟著姐姐的肩膀,輕聲說:“走,姐,我請你喝熱巧克力,加雙倍的那種?!?/p>
在眾人收拾器材的嘈雜聲中,這對姐弟慢慢走向休息室,戲里的劍拔弩張也是化作了戲外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