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擠出一個微笑,卻失敗了:“抱歉。。。這段獨白。。。對我來說有些。。?!?/p>
“太私人了?”葉霆飛猜測道。
程墨沉默片刻,然后輕聲說:“我十歲時失去了父母。。。”
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某種認命般的坦然,“所以我知道。。。布魯斯·韋恩永遠不會真正‘克服’那種痛苦。。。他只是學(xué)會了與之共存。”
葉霆飛感到一陣電流般的震撼穿過脊椎。
這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一個真正理解角色內(nèi)核的演員。
程墨不只是有天賦,他還有與布魯斯·韋恩相似的生命經(jīng)歷。
“能請你再表演一段嗎?布魯斯在晚宴上扮演花花公子的場景。”葉霆飛想測試程墨能否駕馭角色的多面性。
程墨的表情再次變化。
他放松肩膀,嘴角勾起一個玩世不恭的微笑,眼神瞬間變得輕佻而空洞。
“親愛的,你今晚美極了,”他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帶著上流社會特有的慵懶腔調(diào),“要不要再來一杯香檳?”
但最令人驚嘆的是,在這浮夸的表演下,葉霆飛依然能從他眼中捕捉到一絲隱藏的憂郁——這正是布魯斯·韋恩用花花公子面具掩蓋內(nèi)心創(chuàng)傷的完美詮釋。
“謝謝你的表演。”葉霆飛說,努力保持專業(yè)的冷靜,盡管他內(nèi)心已經(jīng)激動不已,“請回去等通知?!?/p>
程墨離開后,整個選角團隊都看向葉霆飛。
“就是他?!比~霆飛簡單地說,聲音因激動而略顯嘶啞,“我們找到蝙蝠俠了?!?/p>
王宇猶豫道:“但他的知名度不夠。。?!?/p>
“我不在乎,拍《蜘蛛俠》前,王子鳴知名度就夠了嗎?”
葉霆飛斬釘截鐵地說,“如果我們要拍一部真實的、有深度的《蝙蝠俠》,程墨是唯一的選擇?!?/p>
當(dāng)天晚上,葉霆飛獨自在辦公室回放程墨的試鏡錄像。
畫面中的男人有著令人著迷的矛盾特質(zhì)——脆弱與力量,優(yōu)雅與危險,全都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更難得的是,他的表演沒有任何技巧痕跡,仿佛那些情感就是從他自己靈魂深處涌出的。
葉霆飛走到窗前,望著城市的夜景。
高樓的燈光如星辰般閃爍,他突然想起劇本中的一句話:“蝙蝠俠不只是一個人,他是這個城市的陰影,是所有恐懼與希望的化身?!?/p>
他終于找到了能賦予這個陰影以靈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