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書目光如炬,“非也,下棋講究一個(gè)心靜,許大姑娘,你的心似乎不靜?!?/p>
聞言,許詩婉身體微僵。
的確,自前日從宮中回來,她的心便靜不下來了。
不過,她并不想與姜子書繼續(xù)這個(gè)話題,直接道:“棋也下完了,姜洲主可以告訴我,你所說的故人是誰了吧?!?/p>
姜子書從容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方回答:“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p>
許詩婉微微睜大了眼睛,她又仔細(xì)打量一遍面前之人,從自己的記憶中努力搜刮一番,想找尋出哪怕一點(diǎn)兩人曾經(jīng)有過的回憶,然而卻是徒勞。
“我不記得與姜洲主有過什么交情?!?/p>
姜子書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失望,聲音也有些低沉。
“兩年前,許大姑娘救過我的命。
那天我外出游歷,與侍衛(wèi)走散,被一伙賊人盯上,要謀財(cái)害命。
幸得你路過出手相助,救下了我,不然我如今可能無法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了。
這件事,許大姑娘當(dāng)真不記得了嗎?”
許詩婉思忖片刻,答:“似乎有些印象,但記不太清楚了?!?/p>
“那日我想要問你姓名,打算日后好生報(bào)答,可是你并沒有告知于我,只留下一句‘有緣自會相見’就離開了?!?/p>
許詩婉淡聲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舉手之勞而已。姜洲主不必放在心上,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的報(bào)答?!?/p>
“可是我放在心上了,自那日一見,我便對你傾心,自此魂?duì)繅艨M,憂思難忘。
我想娶你,讓你成為我的人?!?/p>
聽了這話,許詩婉的心陡然一沉。
一個(gè)秦離、一個(gè)褚玄璋已經(jīng)夠讓人頭大的了,如今又來了一個(gè)姜子書,她只感覺自己要窒息。
心緒不佳,說起話來便也不留情面。
“誠如姜洲主所言,你心悅于我,那為什么要在宮宴之上刁難我?!?/p>
姜子書眼中閃過一絲錯(cuò)愕,“刁難,我沒有,我不過是想……”
“想看我舞劍?那你有沒有問過我是否愿意?你們這些身居高位的男人,是不是從來不懂得考慮旁人的感受,只一味按照自己的喜好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自私,很讓人厭煩?”
“厭煩?你……討厭我?”
“是。”許詩婉斬釘截鐵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