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洲主府,呂文淵聽說秦離來了,畢恭畢敬地去迎。
“兄長?!彼硇卸Y。
秦離打量他一圈,只覺他還是從前那般模樣,唯唯諾諾,擔不起大事。
這樣的人,會與柳清寒有交集么。
他上前一步扶他起來,聲音不甚熱絡,“姜洲主,不必多禮。”
隨即又問:“翩然呢?”
“已經(jīng)著人去請了,兄長且先隨我去前廳喝茶,翩然稍后就來?!?/p>
秦離點頭,“好?!?/p>
待坐定,呂文淵讓人上了茶水,關(guān)切地問道:“兄長此番來呂洲,所為何事?”
“尋大理寺卿柳大人的庶女柳清寒?!鼻仉x說著,視線落于他面上,帶了幾分探究,“不知姜洲主可曾聽說過這人?”
呂文淵愣了一下,繼而蹙起眉頭,“聽著有幾分耳熟?!?/p>
他像真的絞盡腦汁去想,片刻后恍然大悟道:“可是先前住在敬業(yè)庵,后來回了褚洲的那位?”
“不錯?!?/p>
“兄長找她所為何事?”
“這人偷了我一件珍貴的寶貝,我需得找她討回來?!鼻仉x眼神陡然凌厲。
呂文淵嘴角幾不可察地一抽。
“原來如此,兄長的意思是……她如今在呂洲?”
“嗯,他偷了寶貝,不可能去人生地不熟的所在。
呂洲是他待了多年且極為熟悉的地方,他只會回到此處。
然我先前去了趟敬業(yè)庵,未尋到人?!?/p>
秦離眸光微轉(zhuǎn),又道:“聽那里的師太說,姜洲主與她有些交情。
便想著來問問,對她的去向,您可有頭緒?”
聞言,呂文淵不免驚慌,“兄長莫要聽信旁人所言,我不過是去上香之時與她見過幾面,說過兩句話而已,哪里談得上什么交情。
至于她如今去了哪里,更是不知?!?/p>
秦離眼神如鷹,銳利且?guī)е鴫浩?,“果真??/p>
呂文淵心中一緊,強自鎮(zhèn)定道:“不敢欺瞞兄長。”
兩人之間的氣氛陷入凝滯時,秦翩然裙角微揚,步履輕快地趕來。
她一襲楊妃色長裙,頭戴珠翠,皮膚白里透紅,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