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聽了,也有些心驚,但還是寬慰道:“陛下莫要自責,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
褚玄林卻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不停喚著衛(wèi)雪的名字,求她看看自己。
“雪兒,對不起。
我不該不相信你。
我錯了。
你一定不要有事?!?/p>
太醫(yī)提著藥箱疾步入內(nèi),見褚玄林正守在榻前,立即跪地行禮。
褚玄林抬手一揮,急聲道:“快為皇后診治。”
“是?!?/p>
太醫(yī)起先還納罕皇帝何時立了皇后,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應該是先前的太子妃。
畢竟褚玄林對衛(wèi)雪的喜愛眾所周知。
成婚近三年,太子妃一無所出,他也未曾立過側(cè)妃。
想來是剛得了皇位,便預備立她為后。
太醫(yī)感慨帝后情深。
可診了脈,又問了褚玄林幾句話,便對先前的論斷產(chǎn)生懷疑。
他跪奏道:“陛下,娘娘鳳體舊傷未愈,兼承恩過頻,又服食多種虎狼之藥,適逢月信……”
他聲音愈低,“更因圣躬猛厲,痛極攻心,遂致昏厥。”
樁樁件件加在一起,所謂“帝后情深”便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可看皇帝面上的擔憂和恐懼又是真真切切的,他有些搞不懂這兩人了。
褚玄林愣了下,月信
原來是葵水,他還以為……
“皇后可有大礙?”他語氣中滿是擔憂。
太醫(yī)躬身回稟:“陛下洪福,娘娘鳳體素來強健,故能抵受此番磋磨。
若換作尋常女子,怕是早已……”
他謹慎收聲,復又叩首,“萬望陛下日后……稍存憐惜之心?!?/p>
褚玄林聞言,后怕如冰水澆頭,竟怔在原地。
默然良久,方啞聲吩咐福祿引太醫(yī)下去擬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