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婉醒來沒看到秦離,心里空落落的。
從雨墨村回來,她較先前更依賴他,幾乎一時一刻也不想與他分開。
她有點討厭這樣的自己,但又控制不住她的心。
剛醒過來有些口渴,她喚紅槿進來。
紅槿為她倒了杯茶,又遞上來一封信。
許詩婉飲了茶,接過信,問:“誰送來的?”
“是太子妃的人,那人說了,這封信不急,可以等夫人回來再看。”
許詩婉點頭,緩緩拆了信。
其中言明褚玄璋派人刺殺褚玄林,后被皇帝禁足一事。
許詩婉與秦離一樣,都不覺得褚玄璋會做出這種蠢事來。
但她更關心結果,褚玄璋既然被禁了足,那么這事是不是他做的,他出于什么原因做的,都不重要。
她找來明月,吩咐她兩件事。
一則,散出二皇子謀害太子卻只是被禁足,罰得太輕,難以服眾的流言。
二則,盯好二皇子府。
到了這步田地,她不信褚玄璋還能忍住不做點什么,只要他做了,便是萬劫不復。
為盡快促成這事,她就給他添把火。
“流言一經(jīng)散出,你即刻抽身,莫要被人查出端倪。
之后,盯好二皇子府?!?/p>
“是,夫人。”
明月離開不久,秦離踱步進來。
他一顆心都在許詩婉身上,處理完瑣事,便迫不及待地回來找她。
許詩婉散著頭發(fā)倚在床頭,像是筆墨丹青繪就的一幅美人圖。
秦離眼中含笑,在床沿處坐下。
他手指挑起許詩婉一縷墨發(fā),放至鼻尖輕嗅。
“好香?!?/p>
許詩婉抬眼瞧他,水眸明凈,語氣慵懶,“去哪里了?”
“書房,處理一些事情?!鼻仉x傾身,臉埋于許詩婉頸側,更為貪婪地攫取她的氣息。
末了又微微抬首,呼吸灼熱地噴灑在她耳垂。
“婉兒可是想我了?”
許詩婉蝶翼般的睫毛輕顫,誠實點頭,“有點?!?/p>
秦離聽了心中歡喜,抬起她的下巴,驀地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