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婉卻不再看他,轉(zhuǎn)身便走。
“婉兒!”秦離心口驀地一絞,快步上前去追她。
他握住她的手腕,語氣里帶了痛苦和哀求,“婉兒,對(duì)不起,我沒想到她會(huì)……”
許詩婉頭也不回,聲音冷若冰霜,“放手?!?/p>
雨還在下,豆大的雨點(diǎn)砸在秦離身上,他的官服很快濕透,雨水鋪了滿臉。
“婉兒……”
秦離冰冷的手掌貼著她的手腕,許詩婉鼻尖倏然一酸,但絲毫不退讓。
“我說放手。”
秦離知道她如今在氣頭上,與她逆著來不好。
于是,他緩緩松了她的手。
許詩婉甫一脫離秦離束縛,便抬腳朝兩人院子走去。
進(jìn)了房中,視線落在桌上的繡繃上,壓抑的怒氣像是找到宣泄口。
她將之拿起,抬手用力朝門口扔去。
繡繃飛出,正好砸在剛趕過來的秦離的腳下。
許詩婉剜他一眼,賭氣去了內(nèi)間的羅漢床上。
秦離低頭瞧見繡繃,不由一怔。
他彎下腰,為了不弄臟綢緞,只用指尖小心翼翼捏著繡繃邊緣將之拿起。
卵青色緞面上繡著一只黑色的……鳥?
看著像是大雁。
針腳雖說有些歪斜,但細(xì)密扎實(shí),可見刺繡之人的認(rèn)真。
婉兒已經(jīng)開始給他繡香囊了。
秦離看著手中的繡繃,心中似有春日的溪水漫過,流淌著融融的暖意。
他將繡繃復(fù)又放于茶桌上,也去了里間。
許詩婉正歪在羅漢床上,背對(duì)著他。
秦離上前,語氣卑微:“婉兒,我錯(cuò)了,你不要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