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香溫玉在懷,秦離有些心猿意馬,但想到許詩婉昨夜的辛苦,便將升起的欲念壓下。
“莫急?!彼橇宋撬l(fā)頂,嗓音低啞,“已著人稟過母親,只說昨日練兵乏了,晚些去請安也無妨。再陪我片刻……”
見他考慮周到,許詩婉心頭一暖,卻還是搖頭:“梳洗打扮總要費些時辰,母親體恤是慈心,我們卻不好太過?!闭f著就要起身,誰知雙腿一軟,險些栽倒。
秦離眼明手快,一把將人撈進(jìn)懷里,笑道:“看來是為夫的不是,讓夫人受累?!?/p>
說著便將人打橫抱起,“既然走不動路,就讓為夫伺候夫人沐浴可好?”
許詩婉把臉埋在他胸前,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衣襟,聲如游絲:“你……你放我下來……”
秦離不聽,只將她抱得更緊,大步朝浴房走去。
氤氳水霧中,許詩婉雙頰緋紅,任由秦離伺候著沐浴更衣。
待紅槿與綠萍進(jìn)來幫著梳妝完畢,窗外日影已近巳時四刻。
來不及用早膳,她匆忙拉著秦離往老夫人院中去。
踏入內(nèi)室,秦老夫人含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轉(zhuǎn)了個來回。
見許詩婉神色倦怠,眼下泛著淡淡青影,再看自家兒子神采奕奕的模樣,心下頓時了然。
她沒好氣地瞪了秦離一眼,心里直嘀咕:這傻小子,光顧著自己快活,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待訓(xùn)完兒子,又朝許詩婉招了招手,語氣頓時柔和下來:“婉兒,到母親這兒來?!?/p>
許詩婉緩步近前。
秦老夫人執(zhí)起她纖纖玉手,溫聲問道:“離兒待你可好?”
“勞母親掛心,”許詩婉低眉順目,“夫君待兒媳極好?!?/p>
秦老夫人展顏,輕拍她手背道:“如此便好。離兒性子冷,脾氣倔,日后若有什么不是,你多包容些。”
說著瞥了秦離一眼,“若他敢欺負(fù)你,盡管來告訴母親,定為你做主?!?/p>
許詩婉頷首:“兒媳謹(jǐn)記母親教誨?!?/p>
秦老夫人笑著點頭,從紫檀案幾上取過一只雕花錦匣。
匣蓋輕啟,但見一方絲絹上臥著只瑩潤通透的玉鐲,水頭極足,在晨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母親,這。。。。。?!痹S詩婉望著腕間被套上的玉鐲,一時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