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裳也有些亂?!痹S詩婉耳根發(fā)燙,方才在秦離懷里哭的時(shí)候揉皺了他的衣襟。
撫平他胸前的褶皺,又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處血跡,應(yīng)該是先前她手上的。
“抱歉,我方才太過失態(tài),將你的衣裳都弄臟了?!痹S詩婉面帶歉疚。
秦離低頭看了眼,不在意地笑笑,“沒關(guān)系,看不出來的?!?/p>
他執(zhí)起許詩婉那只包扎好的手,吻了吻,“你受了傷,我心疼?!?/p>
秦離沒問緣由,只說心疼,許詩婉便明白他已然知曉。
看她為徐喻之而傷了自己,他肯定不好受吧。
想到此處,許詩婉不禁心生愛憐。
她伸手輕輕摩挲他的臉,聲若春溪漱玉,清淺入心。
“雁行,我答應(yīng)你,以后不會(huì)了?!?/p>
未盡之言在眸光中流轉(zhuǎn),彼此俱是心照不宣。
秦離眸中含笑,覆了她的手,在面上蹭了蹭,道:“好?!?/p>
兩人又溫存片刻,方手牽著手去了筵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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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喻之靜坐席間,面若寒潭,只一杯接一杯地飲著冷酒。
周身散發(fā)的凜冽氣息,在喧鬧的宴席間辟出一方無人敢近的孤絕之地。
秦離攜許詩婉歸來時(shí),吸引了滿座賓客的目光。
“當(dāng)真是璧人成雙!”
“天作之合??!”
溢美之詞不絕于耳。
徐喻之指節(jié)發(fā)白地攥著酒杯,望著那十指相扣的雙手,眸底倏然掠過一絲隱痛。
心中的苦澀在酒液的澆灌下,烈火一般,灼得五臟六腑都疼痛不已。
褚玄璋遙遙望著,將他面上的不甘與痛楚盡收眼底。
他輕勾唇角,眼神中帶了幾分興味。
忽而眸光一轉(zhuǎn),投向某處不起眼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