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婉睫毛輕輕一顫,并未言語。
秦離見狀,喉結(jié)微動,又低聲道:“從前只道風月之事不過俗世歡愉,直至遇見你,方知情之一字竟能蝕骨焚心。
大婚之夜初嘗云雨,此后便似飲鴆止渴,愈陷愈深。
婉兒。。。。。。”他聲音暗啞如砂紙磨過。
“我真的愛你,情不自禁地想觸碰你,占有你,與你體會各處極樂滋味。
這樣的我,或許會讓你厭棄,但……我……”
話至此處,他忽然收聲,只余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散入荷塘。
許詩婉聽了,心里驀地一軟,囁嚅道:“我不討厭……”
秦離眸色驟亮,如星火燎原。
他拉了她的胳膊,讓她轉(zhuǎn)向自己,欣然道:“不討厭,那便是喜歡了?”
許詩婉耳尖微紅,輕輕點了下頭。
“我既心悅你,便愿意與你巫山云雨,纏綿繾綣。
更何況,你很會討人歡心,我也是得趣兒的。”
許詩婉臉頰燙得厲害,不敢與秦離對視,但還是咬著唇將后面的話說完。
“只是有時候身體疲憊、或是太過羞赧,會有些別扭罷了。
你莫要多心。
能同你在一處,我很歡喜?!?/p>
秦離自是聽出她言語間的縱容與柔情,心頭滾燙,一把將人按入懷中,輕聲道:“婉兒,此生有你,我再無遺憾了?!?/p>
兩人又溫存片刻,方穿了衣裳,將船劃出荷塘深處,停于開闊之地。
微風徐徐,月光皎皎,菡萏亭亭。
許詩婉坐于船頭,手握銀簪將墨發(fā)綰起。
秦離看得入神,喃喃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p>
許詩婉放下手,抬頭對上他燦若星辰的眸子,心跳倏然漏了一拍。
她慌忙移開眼睛,小聲開口:“我們回去吧,被人看到就不好了?!?/p>
秦離眼中含笑,“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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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去沐浴后睡下,一覺醒來又是太陽正當空的時辰。
許詩婉雖然覺得有些不像話,但不被規(guī)矩束縛的感覺實在舒坦,仿佛回到從前的自在日子。
她還是很樂意享受的。
秦離出門將船退了,又準備去做午飯。
許詩婉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