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瞳孔猛地一震,她視線突然集中到太子面前那只酒壺之上,身體微微顫抖,像是害怕極了。
不過眾人的注意力此時也在酒壺之上,并未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許詩婉卻看得一清二楚。
褚玄林抬手,便有丫鬟將酒壺送至許詩婉那里。
許詩婉接過,將酒壺里里外外都仔細(xì)查看、摸索了一遍。
當(dāng)她的手放至壺柄處時,柳夫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許詩婉嘗試著將壺柄往左一掰,只聽“咔嚓”一聲,酒壺內(nèi)隱約有機關(guān)響動的聲音。
不過這聲音很小,只許詩婉自己能聽到,其他人只能看到那壺柄是可以被掰動的。
眾人面露驚詫之色,這酒壺中竟然暗藏玄機。
褚玄林明白過來,讓人去驗毒。
許詩婉知道真相已漸漸浮出水面,接下來不需要自己再插手,便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銀針發(fā)黑,顯示有毒,滿院嘩然。
“柳夫人,若我沒記錯,這酒壺,以及這壺中之酒,都是你準(zhǔn)備的?”太子突然向著柳夫人道。
柳夫人甫一被點名,有些驚慌失措。
“是……是臣婦……不……不是我……”
褚玄林看到這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沉聲問:“方才為柳姑娘端酒的那個丫鬟呢?”
那丫鬟聽太子叫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前,道:“回太子殿下,是……是奴婢?!?/p>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紫雀?!?/p>
“好,紫雀。將你知道的,如實稟來,若有隱瞞,便讓你身首異處。”褚玄林說話,已帶有儲君應(yīng)有的威懾力。
紫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是?!?/p>
“說吧?!?/p>
紫雀看了眼柳夫人,閉了閉眼,下定決心。
她死了沒關(guān)系,但實在害怕累及家人。
“回殿下,是夫人讓奴婢準(zhǔn)備的酒壺與酒,酒壺是陰陽壺,壺柄往左擰是摻了砒霜的酒,往右擰是無毒的酒。
小姐給太子斟酒時,奴婢偷偷將壺柄往左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