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姜子書抱徐璟雯至榻上,為她穿好寢裙。
他撫摸她的臉,柔聲道:“日后乖乖待在我身邊,像從前那般,我會對你好的。”
徐璟雯眼睛還是紅的,襯得那張臉愈發(fā)蒼白。
“啪”地一聲,她又甩了他一巴掌,聲音嘶啞,“畜生。”
姜子書被打得頭歪向一側。
他嘴角噙著冷淡的笑意,輕輕一推,復將徐璟雯壓在身下,粗暴地吻她。
末了,又懲罰性地咬破她的嘴唇。
“無妨,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磨你的性子。”
姜子書熄了燈,摟著她睡下。
翌日天還未亮,他穿好衣裳離開,去了書房。
門甫一關上,徐璟雯便睜開了眼睛。
她起身點燈,梳洗穿衣,像平常那樣。
待一切妥當,她抬眸看了看書案上那兩幅殘破的畫,眼神平靜無波。
白綾穿過橫梁,繡鞋踩上繡凳。
有聲音如泣如訴,飄渺無依。
“母親,哥哥,對不起……”
原諒她吧,她實在倦極,沒有力氣再活下去了。
如果有來世,望能與你們重逢,結草銜環(huán),報答恩情。
至于那人,唯愿碧落黃泉,生生世世,不復相見。
繡凳翻倒,月白色的裙角浮動幾下,沒了聲息。
晨光熹微之時,云鶯端了碗避子湯來尋徐璟雯。
得知姜子書又在她房中宿下,她又是氣憤又是妒忌。
姜子書曾吩咐她,每回只要他宿在徐璟雯處,翌日就去給徐璟雯送碗避子湯。
云鶯昨晚惦記著這事,沒睡好,今日便起了個大早,罵罵咧咧地來到門前。
敲了敲,無人應答。
又敲了敲,還是沒有回應。
她失了耐性,猛地將門推開。
抬眸,眼前景象令她周身血液瞬間凝固。
“?。?!”
避子湯灑了一地,瓷碗碎裂的聲響格外清脆,殘片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