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四周,許詩婉方反應過來,這是在書房。
對了,她與秦離荒唐來著。
本來是說要回兩人房中,結果稀里糊涂就在這了。
意識回籠,其他感官也明晰起來。
全身沒有一處不是酸痛的,骨頭像散了架似的。
低頭去看,身上滿是曖昧的痕跡。
許詩婉有些懊惱自己竟然為色所迷,與秦離胡天胡地,折騰得這般厲害。
昨晚一些情景在腦海中浮現(xiàn),羞得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細微的動作驚醒了面前之人,聲音帶著晨霧未散的倦怠,“醒了?”
許詩婉雙手貼在他緊實的胸膛上,點了點頭。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秦離身上竟也有零散的吻痕和抓痕,應該是她所為。
原本就有些紅的臉更是艷若桃李。
秦離并未察覺,只撫摸著她如瀑青絲,悶聲問道:“本也沒睡多久,你不困么?”
許詩婉腦袋的確還昏沉得厲害,誠實答:“困?!?/p>
秦離吻了吻她發(fā)頂,“那便繼續(xù)睡,今日無事,母親又免了請安,想睡多久睡多久?!?/p>
聞言,許詩婉心定神安,往秦離懷里埋了埋,緩緩閉上眼睛。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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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一日,褚玄林登基,改年號為清晏,大赦天下。
登基大典與封后大典同時舉行,褚玄林攜衛(wèi)雪告祭天地、宗廟,接受百官朝拜。
此舉史無前例,詔書甫出即遭到眾位大臣極力反對。
理由無外乎不合禮制,折損天威,易背負不孝好色之惡名,大損仁德圣譽等等。
但褚玄林力排眾議,一意孤行。
眾臣違逆不得,只能聽從。
九重宮闕前,帝后皆著明黃禮服攜手并肩而立。
褚玄林金相玉質(zhì)威儀天成,衛(wèi)雪冰肌玉骨華貴端凝。
兩人恰似旭日映寒梅,煌煌金輝與泠泠素色交相輝映,般配至極。
典禮方畢,帝王寢殿內(nèi)龍涎香霧氤氳繚繞。
滿地華服如云鋪展,十二旒帝冕與金絲鳳釵零落青玉磚上。
明黃華服間,一對身影正癡纏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