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境地之下,我一個習(xí)武之人尚且恐懼驚慌,何況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們。
光是想想她們遭遇了什么,心里便難受得緊?!?/p>
秦離面容冷峻,沉聲道:“這世上,有些人是人,有些人,不過是披著人皮的禽獸。”
許詩婉深以為然,又問:“那個玉茗呢?”
“死了?!鼻仉x眼神毫無波瀾。
許詩婉不由一怔,“是你……?”
“嗯?!鼻仉x伸手把她摟在懷里,語氣森然,“他既然敢肖想你,就該死。”
許詩婉瞧他臉色不好,輕輕握了手安撫。
兩人靜默良久,她倏然開口,聲音不復(fù)方才沉悶,“你知道么?清清生了,是個女孩兒。”
秦離神色稍緩,點(diǎn)頭道:“聽說了,慕容景那小子歡喜得很?!?/p>
許詩婉輕勾唇角,“過兩日我們帶些禮品去探望一下。”
“好。”
一月中旬,兩人一同去了刑部尚書府。
玉清清頭戴一條暖絨抹額,靠在床頭,溫柔撫摸手中的虎頭帽。
帽身用軟和的大紅絨布做成,兩只活靈活現(xiàn)的虎耳俏生生地支棱著。
虎眼是用亮黑琉璃珠綴的,炯炯有神。
額頭正中繡了個威風(fēng)的“王”字,帽圈卻滾了一圈雪白的兔毛邊兒,既顯了虎威,又不失童趣。
“多日不見,婉兒的繡技是越發(fā)好了?!庇袂迩逭嫘膶?shí)意地夸贊。
許詩婉坐在床邊,將女娃娃抱在懷里逗弄。
“近些日子做的繡活多,手熟罷了?!?/p>
除了這頂虎頭帽,她也給褚承澤和褚若寧做了兩頂,著人送去將軍府,吳姨娘還特意派了人來道謝、回禮。
“婉兒,多謝你?!庇袂迩逭馈?/p>
許詩婉彎了彎眼睛,“你我之間,不必言謝?!?/p>
話畢,她細(xì)細(xì)打量襁褓中的小丫頭,認(rèn)真評道:“眼睛像慕容景,鼻子像你,日后定是個美人坯子?!?/p>
玉清清唇角輕揚(yáng),“慕容景眼睛好看,沚兒像他,不吃虧。”
“沚兒?”許詩婉微愣,“哪個沚?”
“水中之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