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婉絲毫沒有被他的話影響,依舊氣定神閑,對褚玄璋道:“我猜,二皇子今日出門應(yīng)該只帶了這一個侍衛(wèi)吧,一會兒我殺了你,再殺了你的侍衛(wèi),然后毀尸滅跡,想必沒有人會查到我的身上?!?/p>
褚玄璋此時倒還算鎮(zhèn)定,他覺得許詩婉只是在虛張聲勢,于是嘲諷道:“口氣倒是不小,你一個弱女子,以為打得過清酒么?”
許詩婉挑了挑眉,笑說道:“我本來只是隨便一詐,沒想到你還真的只帶了這一個侍衛(wèi)啊,嘖嘖,看來二皇子殿下也不是個惜命的人,如此,不如我真的送你下黃泉吧。”
褚玄璋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地開口:“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同意就算了,為什么要這般對我?!?/p>
“殿下,欠債還錢,殺人償命的道理,你不懂么?”許詩婉的聲音在耳邊幽幽響起,很輕,恍若鬼魅。
褚玄璋瞬間明白過來,她不愿意嫁給自己,不只是因為李容歆的死讓她和自己產(chǎn)生了隔閡。
更重要的是,她恨自己,想讓自己為李容歆償命,
所以,那些榮華富貴,功名利祿,根本誘惑不了她。
“你想殺了我之后全身而退,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褚玄璋帶著怨毒的眼神開口。
許詩婉將匕首逼近了一些,刀刃便劃破了皮肉,有血順著脖子流淌下來,滲到了他的衣襟中。
“許大姑娘,不要!”清酒慌忙開口。
許詩婉轉(zhuǎn)頭,直視清酒,開口:“你放心,我不殺他,因為我答應(yīng)了一人,留他一條性命?!?/p>
清酒聽了她的話,松了一口氣。
“不過……要是不做點什么,我今天豈不是白來了。”
話音剛落,清酒心中一驚,忙看向褚玄璋。
可是已經(jīng)遲了,許詩婉已經(jīng)把匕首狠狠插入他的左臂。
“啊!”伴隨著一聲痛呼,匕首又被拔了出來,褚玄璋痛得脫力,跪倒在了地上。
“殿下!”清酒見狀,連忙上前扶他,臉上滿是痛色。
看著血流如注的傷口,他趕緊撕開自己的衣服,給他包扎。
許詩婉望著主仆二人,眼神無波,一臉漠然。
“褚玄璋,你逼死林修遠和李容歆,罪不容誅,今日先給你一個教訓(xùn),日后再慢慢與你算賬?!?/p>
此時褚玄璋臉上已經(jīng)沒有血色,額頭上也冒著虛汗,他右手握拳,聲音顫抖地道:“你敢傷我,就不怕我告知父皇,治你的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