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柳清寒語氣里帶了幾分悲涼。
許詩婉見他這般情狀,心下剛生出幾分憐憫,卻聽得他話音一轉:“不過……有一人倒是個例外。”
好奇沖淡了憐憫,許詩婉眸色一動,“誰?”
“褚玄璋?!?/p>
“……”
“他頭一回見我,便識破我并非女子,當真是慧眼如炬?!?/p>
柳清寒的語氣中甚至帶了些許贊賞。
許詩婉嘴角抽了抽,一臉復雜地望著他,欲言又止。
柳清寒見狀不解地問:“姐姐為何這般看我?”
默然片刻,許詩婉抿唇,輕輕吐出幾個字“……此人是個斷袖,嗯……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肢體上的觸碰……”
周遭空氣復又陷入凝滯。
柳清寒石化片刻,倏然眉頭緊鎖,嫌惡地去撣身上那已然過了很長時間且壓根不存在的灰。
“那怪不得?!?/p>
許詩婉忍俊不禁。
柳清寒見了,面上也浮起一絲笑意。
“姐姐知道為何我如今愿意做回男子了么?”他意味深長地問。
許詩婉眼睫輕顫,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她故意裝糊涂。
“你本就是男子,談何做回?
不過若要我說,還是女裝更順眼一些,不妨換回去。”
柳清寒聽了,面上青白交錯,眼睛則直勾勾盯著許詩婉。
片刻后,他忽而笑了,笑容如三月桃夭灼灼其華,竟比女子更秾麗幾分。
他緩緩上前,站得離許詩婉極近,又彎腰貼近她耳側,聲音低啞,有幾分蠱惑的意味。
“姐姐若是喜歡,日后床笫之間……也不是不行?!?/p>
許詩婉聞言,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