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那片酸澀進(jìn)一步蔓延開來,連鼻尖上都帶了些酸意。
她輕聲道:“我該走了?!?/p>
李明軒箍著她的身體,聲音哽咽,語氣中滿是哀求:“不要走,好不好?!?/p>
“抱歉。”許詩妍起身,簡單清理一下身體,穿衣服。
李明軒沉默地看著,很快也抓起自己的衣服披上。
等兩人穿戴完畢后,除了略顯凌亂的被褥和房中彌漫的曖昧氣息,他們之間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般。
“二小姐,我送你回去?!?/p>
“不用了,讓別人看到,恐有閑話?!?/p>
李明軒抿了抿唇,道:“那我送你到門口?!?/p>
“好?!?/p>
“二小姐,今日床第之歡,我便當(dāng)作是你我二人的洞房花燭。
在我心里,你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
此生,我不會(huì)再娶旁人?!?/p>
聽了這話,許詩妍又是歡喜,又是痛苦。
歡喜的是,他對(duì)自己如此情深意重,今日之舉,沒有錯(cuò)付。
痛苦的是,眼前之人這么好,自己卻無法和他相守一生。
她幾乎快要哭出來。
將這兩種情緒都?jí)合拢S詩妍沒有回應(yīng)李明軒,只是悶聲道:“我走了?!?/p>
離開的時(shí)候,李明軒扶她上馬車,他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放開了她的手。
“二小姐,保重?!?/p>
許詩妍頷首,“你也是。”
馬車漸漸遠(yuǎn)去,許詩妍走了,李明軒的魂也隨她而去。
巨大的孤獨(dú)感和空洞感將他包圍住,他只覺自己心痛得快要死了。
壓抑了許久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在爹娘死后,他是第一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