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說完便猛然甩開許詩婉的手,衣袂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度,頭也不回地朝書房方向疾步而去。
行至半路,險些與匆匆趕來的書硯撞個滿懷。
書硯抬眼瞧見自家少爺陰沉如鐵的面色,頓時嚇得連退兩步,慌忙躬身道:“少、少爺,老爺和老夫人請您過去。”
話音未落,秦離冷冽的目光已如刀刃般刮過,書硯只覺后頸發(fā)涼。
“嗯?!?/p>
待那抹玄色身影擦肩而過,書硯才敢直起腰來,小聲嘀咕:“少爺這是……又和夫人置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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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秦忠與秦老夫人房中,秦離抱拳躬身一禮,“給父親母親請安?!?/p>
“嗯,你的手……怎么回事?”秦忠看到兒子手上包著的麻布,開口問道。
秦離眸光閃了閃,聲音平靜無波:“回來路上,孩兒乘坐的馬車與迎面而來的另一輛馬車相撞。
震蕩之下,手不小心磕到車璧上破了皮。
父親母親放心,沒有大礙?!?/p>
秦老夫人聽了滿臉心疼,先是訓(xùn)斥秦離,“怎么這般不當(dāng)心?虧你還是個練武的,也不護(hù)著自己點?!?/p>
末了又道:“那車夫是怎么做事的?連個車都駕不好,日后還是別用他了?!?/p>
“不過磕碰了下,又不是什么大事。
事發(fā)突然,那車夫想必也沒反應(yīng)過來,怎好怪罪于他?”秦忠不贊同地道。
秦離點頭,“父親說得是?!?/p>
秦老夫人見狀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問秦離,“是婉兒給你包扎的嗎?”
提到許詩婉,秦離眼神一黯,“是。”
“這孩子倒是細(xì)心,你與她……近來可還好?”秦老夫人小心翼翼地試探。
秦離抿了抿唇,隨即道:“回母親,兒子與婉兒……很好。”
秦老夫人點頭,語重心長地開口:“離兒,我與你父親只你這么一個兒子,你身上肩負(fù)著為我們秦家傳宗接代的重任。
如今婉兒與你已經(jīng)成婚將近一年,都還沒動靜……
母親雖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但凡事還是未雨綢繆得好,若是婉兒真的不能……你不妨考慮納一房妾室?!?/p>
聞言,秦離心下煩躁,怎么人人都來找他說這事,他才剛為這與許詩婉吵了一架。
雖然他恨許詩婉對他不在意,但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賭氣。
只見他斂了神色,低眉順目道:“父親、母親的擔(dān)憂,孩兒自然知道,只是納妾一事,恕難從命。
孩兒此生所求,便是與婉兒一生一世一雙人。
至于為何如今還未有子嗣,是因為孩兒暫時不想要,并非婉兒身體有漾。”
秦離說的是實話,可落在秦忠與秦老夫人耳朵里,便是對許詩婉的袒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