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酒樓上頂好的位置對酌,在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樓下街道的面貌。
穿玄色勁裝的男子面如冠玉,頭發(fā)用一銀色發(fā)冠和一根銀簪簡單束起。
他濃眉如墨如劍,一雙桃花眼深邃而閃亮,瞳仁黑中帶藍(lán),如星空一般。
睫毛纖長,微微上翹,一睜一閉間仿若蝴蝶在飛舞。
鼻梁高挺,鼻翼修長,嘴唇則十分纖薄,是好看的淡粉色。
男子端坐在酒桌旁,一只手隨意地拿起酒杯淺酌,姿態(tài)優(yōu)雅從容。
不動(dòng)聲色間,已奪人心魄。
對面的白衣男子同樣相貌出眾,一雙狐貍眼,風(fēng)流魅惑。
輕搖一把水墨折扇,談笑中透露著瀟灑快意。
安靜的氛圍沒有持續(xù)多久,玄衣男子開口打破沉寂。
“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陪你喝酒?”
他微皺著眉看向面前的人,語氣有些不耐。
白衣男子露出一個(gè)得逞的笑容,“秦少爺,你在家除了守著你那把刀還有那些無趣的書,還能干什么?
出來感受感受市井氣息,放松一下多好?!?/p>
“你可是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我?!?/p>
“終身大事不是重要的事?”
玄衣男子挑眉,露出一個(gè)疑惑的表情。
“你我也快到了成婚的年紀(jì),多出來走走,不定就能尋到自己的意中人。
難道你未來想娶個(gè)自己不喜歡甚至未曾見過面的女子做妻子?”
玄衣男子無所謂地說道:“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你我能決定的?而且……”
他話鋒一轉(zhuǎn),露出幾分嘲諷的笑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說得好聽,其實(shí)你就是為了出來看漂亮姑娘吧?”
白衣男子被戳破了心思,輕咳一聲,摸摸鼻子,用扇子遮住半邊臉,心虛道:“我哪有?!?/p>
“你與禮部尚書嫡長女玉清清早有婚約,褚洲幾乎無人不知。
如今這般是何用意?想背棄婚約,另娶他人?”
白衣男子聽到這話臉上瞬間流露出厭惡的神色,淡淡道:“什么婚約,不過是我幼時(shí)雙方父母的戲言罷了。
那玉清清相貌平平,舉止粗俗,如何配得上我?”
玄衣男子還想再說什么,白衣男子卻已經(jīng)不耐煩,“秦離,別說這事了,我不想聽,喝酒吧?!?/p>
叫秦離的男子搖搖頭,嘆了口氣,垂下眼簾,道:“你歡喜便好?!?/p>
兩人不再說話,靜默地飲酒。
突然,樓下傳來馬的嘶鳴聲,兩人不約而同地扭頭往下看。
只見一駕著馬車的小廝氣急敗壞地吼著前方的一個(gè)孩童以及一個(gè)中年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