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淳又讓下人叫來大夫給許詩妍看了下,知道并無大礙,一到兩天便會醒過來,這才放下心。
待大夫走后,許詩婉出聲解釋道:“我沒有推許詩妍,她正說著話突然伸手去抓我腰側的玉簫,我只是側身閃躲,她便摔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她自己不小心?那她為什么……”吳姨娘話到一半,突然閉了口。
想到前兩天許詩妍對自己說的話,面上一驚,仿佛明白了什么,半晌都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許詩婉有些疑惑,本來以為吳姨娘是知道許詩妍的計劃并且參與其中的,可是看其現在的樣子又像是剛剛才察覺到許詩妍的意圖和計劃一樣,她實在看不懂這對母女在搞什么。
吳姨娘反應過來后,方繼續(xù)道:“如果是她自己不小心,為什么要說是你推的她?”
許詩婉淡淡道:“那你就要問她了?!?/p>
“你的意思是妍兒誣陷你?拿她的命和后半生的康健來誣陷你嗎?”吳姨娘怒目圓睜,聲音尖銳。
“我也很好奇,她為什么要這么做?!?/p>
“你少血口噴人,說妍兒誣陷你,你有什么證據?”
“我沒有證據,但是她特意邀我至假山,又故意將忍冬和綠萍支走,其中的用心不言而喻?!?/p>
“呵呵,你紅口白牙的一番話,就是我妍兒別有用心了?
你說的那些不過是你自己的臆斷罷了,要是她真的只是出于好心邀請的你呢?若她真的是丟失了玉佩讓丫鬟去找呢?你怎么說?
還有,要是你覺得她的舉動有不對勁的地方,為什么從未拒絕也從未阻止呢?等事情已經發(fā)生了你再說這些不覺得過于牽強和可笑嗎?”
“那是因為……”許詩婉剛要說出原因,突然想到了什么,雙眼略帶悲傷地看了劉氏一眼,喉嚨里仿佛堵了一團棉花,壓抑得很,無法說出下面的話。
劉氏看到她的眼神有些驚訝,不明就里。
吳姨娘以為許詩婉已經無計可施,只是在垂死掙扎罷了,于是開口嘲笑道:“因為什么?你說呀?我看就是你害了妍兒,現在想讓自己脫身出去便扯出這些謊話來。”
許詩婉實在不想說出許詩妍告訴自己的那些話,那無異于拿著刀子剜母親、父親的心,可是她確實想要驗證這件事情真實與否,而且也不愿意讓許詩妍母子將臟水潑在自己身上。
于是,沉默半晌,她終是道:“請父親先讓下人退下吧。”
許正淳雖然有疑惑,但還是聽了女兒的話,屏退下人。
吳姨娘不知怎的,有些不安,但還是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
“婉兒,你繼續(xù)說吧?!痹S正淳道。
許詩婉點點頭,聲音有些低沉地道:“許詩妍一開始邀請我去假山上的時候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便打算拒絕。
可是她說要告訴我一件關于母親的事情,出于好奇,我答應了。
到了假山上,她讓忍冬和綠萍離開后說……母親已經病入膏肓,時日無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