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從洲主府出來,去了一處客棧。
房中,明月急步上前,眉間蹙滿焦灼。
“少爺,如何?可有夫人的下落?”
秦離面容冷峻,搖了搖頭。
明月眼神倏然黯淡下來,又聽他道:“呂洲主有些不對勁兒,我猜他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柳清寒在哪?!?/p>
當(dāng)時他說柳清寒偷走了他的寶貝,呂文淵并未驚訝,也沒有詢問他說的寶貝是什么,且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聞言,刀心神色一凜,“那少爺,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秦離垂眸思忖,且不說這只是他的猜測,并無實據(jù)。
即便是真的,呂文淵既否認,便說明他沒有表面看上去那般簡單,從他那里必定得不到真實的答案。
貿(mào)然行動,恐怕還會打草驚蛇。
且他到底還要顧及著翩然。
靜默良久,秦離平心靜氣,吩咐道:“兵分三路。
刀心帶幾人暗中調(diào)查呂文淵近幾日可曾去過什么可疑的地方,見過什么可疑的人,順著線索去找人。
明月帶幾人在呂洲城門附近詢問周圍百姓是否有看到過柳清寒和婉兒。
至于我和其他人,會去查呂文淵名下房產(chǎn)所在,一一排除。
任何一方有發(fā)現(xiàn),便以煙花為號?!?/p>
柳清寒身為庶子,自幼被棄置敬業(yè)庵中。
柳大人向來不聞不問,更未曾多予銀錢,他斷無能力購置私產(chǎn)。
呂文淵貴為洲主,名下宅邸眾多。
若柳清寒與之有所勾結(jié),為求便利穩(wěn)妥,最可能將許詩婉藏匿于呂氏別業(yè)之中。
“是,屬下這就去辦。”刀心與明月領(lǐng)命退下。
他們走后,秦離也帶人出去辦事。
接下來兩日,幾人不分晝夜地忙碌,在呂洲尋找柳清寒和許詩婉的蹤跡。
遺憾的是,一無所獲。
秦離臉色肉眼可見地蒼白下去。
其他人得空還能休息,他卻是兩日都未曾合眼。
刀心與明月勸他注意身體,秦離卻沒放在心上。
他憂慮許詩婉安危,壓根睡不著。
第三日秦離打算再去排查呂文淵剩余幾處房產(chǎn)時,卻收到褚玄林從褚洲送來的信。
信中言明宣國如今的鼠疫實為有心之人投毒,背后之人狼子野心,褚洲可能有難,要秦離速速回去,以防不測。
秦離捏著信紙的手緩緩收緊,將之攥破了也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