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視線落到他菲薄、帶著些粉色的唇瓣時,許詩婉心下一動。
常聽人說,嘴唇薄的人涼薄,為何面前這人卻并非如此呢?
他的感情太過濃厚、炙熱,傷人,也傷己。
許詩婉如此想著,手情不自禁地去觸他的唇。
然而在即將觸碰之際,她像是突然從夢中醒過來一般,很快收回手。
躺著發(fā)了會兒呆,平復(fù)那讓人有些煩躁的心跳,她忍著酸痛身體的酸痛,起身從衣箱中重新找了一身衣服換上。
接著她來到書案前,寫下一張治風(fēng)寒的藥方,讓紅槿去抓藥、熬藥,又吩咐綠萍打來一盆水。
許詩婉守在床邊,將一方棉布浸入水盆中。
綠萍見了,欲把棉布接過,“夫人,讓奴婢來吧。”
許詩婉搖搖頭,“不必,我來就好,你下去吧。”
她記得,秦離不愿讓別人碰他。
“是?!本G萍離開。
以往看慣了少爺照顧夫人,如今看夫人照顧少爺,還有些不習(xí)慣。
不過,見兩人感情越來越好,她還是很開心的。
今日少爺沉著一張臉拉夫人進屋,她還以為兩人要吵架,為此擔憂來著。
沒成想兩人非但沒有吵架,還……
綠萍希望夫人能盡快放下徐公子,同少爺交心,畢竟從她這個外人看來,少爺對夫人是很好的。
許詩婉將棉布擰干,掀開被子,幫秦離擦拭身體。
秦離其實很白,因著在軍營待了很長時間,曬黑了一些,卻多了幾分男子氣概。
透過棉布,許詩婉撫過他寬闊的胸膛,結(jié)實的肌肉,眼前又浮現(xiàn)與他在床榻之間一次次纏綿,不禁紅了臉,手上的動作也重了些。
秦離蹙眉,嘴唇微動,又繼續(xù)睡了過去。
許詩婉見狀松了口氣,為他蓋上被子,又將棉布浸水、擰干,敷到秦離額頭。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她一直守在秦離身邊,為他更換額頭上的棉布。
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秦離睜開眼睛。
茉莉花的香氣讓他覺得心安,轉(zhuǎn)頭看到守在床頭的許詩婉,他不禁一怔。
“婉兒?”他不確定地問。
見他醒來,許詩婉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