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秦忠松了一口氣,這才仔細打量李明軒。
少年相貌周正,身上透著一股明朗的氣質(zhì),很難讓人不心生好感。
“你是?”秦忠此前并未見過他,故而有此一問。
“在下是大將軍的副將李明軒,受大將軍所托,來看看秦校尉的情況?!崩蠲鬈幎Y貌地回答。
聽到許正淳這人,秦忠臉色不太好看,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計較私人恩怨的時候,于是也溫和道:“有勞?!?/p>
“應(yīng)該的?!?/p>
“離兒他,怎會受傷?”
“練兵之時,秦校尉指導一位士兵的劍法,過程中不慎被刺中,因此受傷。”
聽了這話,秦忠有些后悔讓兒子來軍營了,這整天刀光劍影的,太危險,他可就這么一個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豈不是要絕后。
“離兒他何時能醒過來?”
李明軒回答:“軍醫(yī)說可能得明天了?!?/p>
秦忠聽了,有些為難地皺起了眉頭,低聲道:“明日……明日我要去地方辦事,這……要是不親眼看到他醒過來,我哪里能放心地離開,這個孩子真是……”讓人操心。
聞言,李明軒察覺到了什么,他望了眼床上的秦離,眼珠一轉(zhuǎn),對秦忠道:“秦大人要實在不放心的話,可向陛下稟明情況,請求派他人前往。
陛下深明大義,定會明白您的苦衷的。”
秦忠嘆了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勞煩李副將照看犬子,我這就進宮去見陛下。”
李明軒抱拳行禮:“您客氣了,慢走。”
等秦忠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的時候,李明軒將雙手抱在胸前,走到床邊,對秦離道:“秦校尉,你父親走了,你不用裝了。”
話音剛落,秦離便睜開了眼,緩緩坐起來,沖李明軒挑挑眉,問:“你怎么知道的?”
李明軒有些無語,“我在軍營中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了,你那傷口,傷得到底重不重,我一眼就能看出來?!?/p>
自從許詩婉過生辰那日一起喝過酒后,兩人的關(guān)系更進一步,已是很熱絡(luò)了。
秦離聳了聳肩,“哦,那你挺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