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識?意思那是你心底最深處想喊的名字?你還是忘不了他?”
許詩婉愕然,“你在說什么?我只是一時沒改過口來,你至于如此得理不饒人么?”
“我得理為什么要饒人?”秦離理所當然道。
許詩婉一噎,每次和他吵架總有種無力感。
她嘆了口氣,“我們到底要為了同一件事情吵多少次你才甘心?”
“這難道是我的錯?是你每次都對他太過在意,意得讓人難受、抓狂?!?/p>
“我也說了,我需要時間,我已經(jīng)努力去喜歡你了,你還要我怎樣?”
“對我來說已經(jīng)太久,久到無法忍受?!?/p>
許詩婉聽他如此說,只覺悲從中來,眼淚不爭氣地上涌,“既然你如此介意,當初為什么要娶我?”
秦離聽了,瞳孔驟縮,他張了張口,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許詩婉眼淚簌簌落下,將一直以來積攢的所有委屈和不滿傾瀉而出。
“當初是你,用救他作為條件,要求我嫁給你,如今卻怪我總是記掛他。
你該明白,若不是我心悅他、記掛他,從一開始便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
現(xiàn)在人你得到了,卻要我快速將他從心上挖走,未免太自以為是、強人所難了。
無法忍受?那你別忍受了,和離吧。
與你糾纏這么久,我也累了?!?/p>
秦離胸膛一陣起伏,他捏住許詩婉的下巴,冷笑道:“和離?讓我放你與徐喻之雙宿雙飛?休想!你是我的人,生死都是!”
許詩婉被他氣笑,聲音中帶了涼意,“秦少爺,你真是難伺候?!?/p>
秦離雙目微睜,許詩婉說什么?他難伺候?
她認真伺候過他幾回?他怎么就難伺候了?
他現(xiàn)在在氣頭上,她就不能好聲好氣地哄哄他么?非要與他對著來。
秦離覺得今天的許詩婉似那帶刺的薔薇,句句戳人心肺。
偏生他拿她毫無辦法,只能這般定定地望著,目光如鎖鏈般將她牢牢禁錮。
許詩婉此時神色清冷,眼神中帶著疏離,可他卻愛極了她這副模樣。
從見她第一面時便情不自禁地被吸引,后來更是無法自拔。
看了半晌,秦離目光停留在她淡粉色的唇瓣上,指腹在上面輕輕摩挲。
下一刻,他低頭欲吻她。
許詩婉睫毛輕顫,臉上閃過茫然。
先前還同自己吵得不可開交,如今這又是在做什么?
他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