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葉舒展如翠盤,承著月光流轉(zhuǎn)。
菡萏亭立,粉瓣染銀,似盞盞琉璃燈浮在夜色中。
風過時,暗香浮動,葉浪翻涌,露珠墜塘。
“叮咚”一聲清響,驚起幾尾游魚,攪碎一池月影。
秦離穩(wěn)坐船尾,修長的手指握住柏木船槳。
“嘩——”
槳葉劃破水面,蕩開層層漣漪。
清越的水聲在靜夜中格外空靈,與遠處偶爾的蛙鳴應和。
船行過處,浮萍輕分,露出鏡面般的塘水。
不多時,秦離將船劃入荷塘深處。
茂密的荷葉層層疊疊,粉白的荷花在四周亭亭而立,形成天然的帷帳,將船身完全隱沒。
許詩婉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秦離,你……為什么要到這里來?”
秦離隨手擲了船槳,木槳“咚”地橫在船舷。
他慢慢欺身上前,指尖勾起她一縷發(fā)絲,眼底噙著危險的笑意。
“婉兒猜猜?”
許詩婉看了眼四周稠密的荷葉與荷花,霎時了然,耳尖騰地燒了起來。
她就知道,秦離怎么會那么好心帶她出來賞景,分明是又想到了新的下流法子來折騰她。
“你!”她羞惱地推他,“這是在外頭,你瘋了!”
話音未落,船身猛地傾斜。
秦離順勢將人壓倒在船板上。
“噓……”他含住她耳垂低語,“就是在外頭才妙呢?!?/p>
“你當真是……唔……”
話還未說完,便被秦離以唇封緘。
他大掌扣住她后頸,舌尖長驅(qū)直入,攻城掠地,風卷殘云。
另一只手在她腰間流連,指腹隔著輕薄的衣料摩挲那處敏感軟肉。
惹得她眼尾泛起瀲滟水光,身子骨一寸寸軟了下來,最終化作春水般伏在他胸前輕喘。
秦離眸色愈深,利落地褪下外袍鋪在船板。
銀簪被抽離的瞬間,三千青絲如瀑傾瀉,在月華下泛著綢緞般的光澤。
腰帶松開時,羅衣似花瓣層層剝落,露出里頭瑩白若新雪的肌膚。
許詩婉仰臥在船,清眸含霧,睫羽輕顫如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