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放出的消息,為了將水?dāng)嚋?,讓父皇以為我并不知道他要殺我,那刺客只是為了保護他而攀扯褚玄璋。
至于父皇將褚玄璋禁足,對我的關(guān)心,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秦離并不贊同他的話,但知道如今說什么他也聽不進去。
“那名刺客呢?”他問。
“死了。”
“死了?”
“嗯,用刑太多,招供當(dāng)晚便撐不住死了,府醫(yī)也救不回來。”
“尸體呢?”
“丟去亂葬崗燒了。”
秦離隱隱感覺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他又勸諫褚玄林幾句便同他告別。
回府路上,他仔細思量,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皇帝要殺褚玄林。
否則他不會將自己提拔到這個位置上來。
若是有心之人挑撥,會是誰?
他倒是想到兩人。
徐斡和姜子書。
但兩人在刺殺一事發(fā)生之時已經(jīng)死了,不大可能策劃這事,收買雨蓮倒是有可能。
那么到底是誰?
秦離捏了捏眉心,此事著實棘手,還要派人去查。
他憂心忡忡地回府,準備先去書房。
路上,一人突然直直朝他走來。
馮翎兮月眉星眼,施施然行禮,“表哥萬福?!?/p>
秦離眉心蹙得更厲害了些。
這條路離馮翎兮住的地方稍遠,她沒事應(yīng)該不會過來才對。
見他不說話,只板著臉凝視自己,馮翎兮莫名心虛。
她捏緊手指,深吸一口氣,上前兩步,雙手遞上一只香囊,道:“我見表哥腰間掛的那只香囊已經(jīng)舊了,便親手繡了一只新的,……送與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