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婉扯住他衣袖,哀求道:“算了,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她,這次就別和她一般見識了。”
秦離蹙眉看她,語氣中透著些許無奈,“婉兒,我知你心善,但也要有個限度。
對于欺負(fù)你的人,一味放任,只會讓對方得寸進(jìn)尺?!?/p>
話音剛落,許詩婉眼前浮現(xiàn)方才與柳清寒拉扯的情景。
欺負(fù)?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方才柳清寒的眼神里有痛苦、恐懼、不甘、憤怒,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極了……
以前的秦離。
許詩婉一時心煩意亂,不愿再想下去。
最近怎么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知道,最后一次,下次若她再有為難,我一定不攔你,行嗎?”
見許詩婉如此低聲下氣,秦離哪里會有不應(yīng)。
他嘆息著摸了摸許詩婉的頭,將人拽到懷里,摟著離開。
許詩婉本來是想出去透透氣,怎料又給自己添了堵,難免郁悶。
后面進(jìn)了殿中,她安分地待在秦離身邊,再也不想亂跑。
宴會進(jìn)行至后半段,一名侍女來到許詩婉身側(cè),跪坐著添茶。
徐喻之一直關(guān)注著許詩婉那邊的動向,本是無意中瞥了那侍女一眼,卻忽地怔住。
這女子有幾分面熟,好像在哪見過。
思量片刻,他瞳孔劇震。
他想起來了,這女子生得好像前任戶部尚書何大人的長女,何珞珠。
待要細(xì)看,那侍女的手卻緩緩伸入衣袖。
忽然寒光一閃,鋒利的匕首徑直朝許詩婉心口刺去。
“小心!”前方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慌亂的男聲。
幾乎同時,許詩婉伸手攥住匕首的刀刃。
顧不上利器劃破皮肉的尖銳疼痛,她左手猛地彈向侍女手腕,將她的手震開。
許詩婉握住匕首的剎那,秦離驚駭之余,眸中迸發(fā)出滔天怒意。
他起身朝那侍女猛地踹出一腳,將之踹出十?dāng)?shù)步遠(yuǎn)。
“有刺客!”
不知是誰一聲驚呼,守在門外的侍衛(wèi)進(jìn)入殿中將侍女控制住。
徐喻之半跪在許詩婉身邊,虛扶著她的胳膊,顫聲喚道:“婉兒……”
聲音極輕,加上當(dāng)下人們的注意力皆在那侍女身上,聽到的除了許詩婉與秦離,便只有離得最近的玉清寧。
她一臉驚詫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