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婉淡淡瞥他一眼,問:“你又搞什么?”
秦離過來迎她,將她拉至?xí)狼?,?“婉兒幫我磨墨?!?/p>
“為什么不讓書硯幫你?”
“我喜歡你在我身邊?!?/p>
許詩婉怔了下,嗔道:“貧嘴?!?/p>
她往硯臺中加了一勺水,拿起墨條,手上緩緩打著旋。
手法熟練,力度適中,輕輕地來回研磨,墨色逐漸濃郁,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
墨條的黑將她的手襯托得更加白皙柔美,秦離看著喉結(jié)不禁滾了滾。
“不寫嗎?”許詩婉看他盯著硯臺發(fā)起呆,忍不住問道。
“寫,這就寫?!?/p>
秦離鋪開宣紙,拿起狼毫筆,蘸了墨,動筆書寫。
許詩婉感覺秦離今日怪怪的,看她的眼神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好像暗藏著什么陰謀似的,這讓她有些心慌。
不多時,秦離放下毛筆,取了許詩婉手中的墨條,放在硯臺中。
隨后,他拉著許詩婉坐在自己的膝蓋上,道:“寫好了,這首詩是送給婉兒的,婉兒看看?”
許詩婉驚訝,往桌上看了一眼,見宣紙上用流暢的行書寫著: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邂逅相遇,適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揚。
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許詩婉瞳孔驟縮,《詩經(jīng)》的《野有蔓草》,一見傾心……
秦離伸手輕撫她的臉,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側(cè),“婉兒可知,見你的第一眼,我便想起了這首詩。
那天你和現(xiàn)在一樣,穿著煙紫色紗裙。
車簾掀起那刻,你便入了我的眼,也入了我的心。
我對你,一見鐘情,先是喜歡,后來是愛,再后來便是愛到了骨子里,沒你不行,非你不可。
婉兒,我心悅你,此情天地可鑒,此意日月可昭,唯有死亡,方可消除。”